「您還於我,我便不必虧心。」
「兩不相欠才是。」
弘曆陡然生出一絲怒氣,「你我之間,你竟用這兩不相欠四個字?」
溫晚在他懷裡磨了磨:「我心著實不夠大…虧多了…我可還有活路?」
弘曆被她磨的又散了怒氣,到底她是動了心,不過是心中不安罷了。
「當真要我還你這疼?」
溫晚點頭,怯生生抬起手:「您輕一些…」
弘曆笑出聲來,「那可不能,你說的,兩不相欠…」
溫晚急了,腦袋在他的肩窩蹭來蹭去,撒嬌似的:「你若弄疼我,我便哭與你看。」
「方才膽子多大,恩?拿話戳的我心疼,這會又這般?」弘曆低頭,尋了她的脖頸,輕輕咬了一口。
「兩清。」
溫晚摸摸脖子,竊喜似的笑了。
弘曆傾身,把她壓在身下,「不然…我再欠你一些?」
「一會兒隨你處置…」
溫晚反應過來,要掙扎,卻被按住了手,只剩了嬌嬌的呻吟。
等弘曆好不容易克制著同她分開,溫晚抑制不住的輕咳起來。
弘曆急了,以為是讓她著了涼,給她攏住寢衣,又去扯被子要把她包住。
溫晚卻攔住了他,兩隻手在他的脖頸處交疊,微微用力,讓他低頭,似乎是為了看清他的表情。
「心心,別鬧…」弘曆撐著身子,額頭冒出了一層的汗。
「不是說…隨我處置?」溫晚笑道。
「嗯,隨你處置。」
「我先給你——」
溫晚撐起身子,堵住他的嘴。
「不准說話!」
弘曆看著她因為這個動作有些氣喘吁吁的樣子,心口都要炸了似的。
「心心…」
溫晚眼神凶凶的,弘曆只能把話咽了回去。
「您自認為待我如何如何,可也不過是您慣用的罷了,您待哪個不是如此?既然都一樣,我又何必稀罕?」溫晚輕聲道。
弘曆一怔,一身□□便滅了一半去…
還未解釋,溫晚又道:「每每要虧心時,我總這樣勸自己。」
「可我方才想…不勸了…」
弘曆有些不敢置信,他低頭:「何意?」
「您在我這裡,便是我的。」
「我只要這些。」
弘曆低頭,在她唇邊廝磨:「我可以給你更多…」
「我還不起。」溫晚搖頭。
「也不想欠。」
她手指戳在他的胸前:「所以,您不許得寸進尺,貪得無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