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湧上心頭的煩躁也終於在此刻煙消雲散,身體恢復得比他想像中更好,這也更加證明了小維每日給他餵的血功效到底有多好,根本不是小攤小販上的劣質血漿能比的。
江嶼白又聞到小維身上帶著的淡淡藥香,仍舊是熟悉的那幾味,讓人心安:「還疼嗎?」
江嶼白靜了片刻:「不疼。」
那道身影又退了回去:「睡吧。」
也沒提要抱他的事了,反而睡得規規矩矩。
江嶼白莫名其妙又想起了個小細節,小維衝進來抱住他時右手在細微地顫抖。
如今給他解開手銬,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算計。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仍舊不見小維,江嶼白慢吞吞坐起來準備穿衣服時發現手銬不翼而飛,床頭只剩下光禿禿的鏈子,沒什麼威脅,房門還半掩著,似乎沒關緊。
江嶼白默了會兒,抬頭往窗外看。
是東邊升起的,沒錯。
他穿好衣服光腳踩著毛毯拉開房門,探頭出去望了下,走廊上空蕩蕩的,隔壁房間房門緊閉,不知小維是出去了還是怎麼,居然沒關著他。
江嶼白剛想出去,就聽身後一陣咳嗽。
「把鞋穿好。」
他回頭,就見小維一身休閒打扮,隨意而不失風度,只是那雙修長有力的手裡捧著兜翠綠白菜,有些影響他的形象。
江嶼白多少有些疑惑:「你在做什麼,家裡還養了別的寵物?兔子?」
小維抱著白菜,看他的眼神分外和藹:「我是人類,不吃東西會餓死。」
「……哦。」江嶼白又有些意外他自己做自己那份伙食,蠢蠢欲動,想伸手去接卻被躲過,「我來做,你想吃什麼只管說。」
「在吃的上面動手腳是害不死我的,換種方法吧。」小維推了下他,「去房間或者院子裡玩會兒,我很快就來。」
江嶼白震驚了下:「我有這麼陰險嗎?這種小手段只有你會做吧。」
還有這種哄小孩兒的語氣是什麼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