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裘致邊舉起自己修長的手給容意看。
但容意這時候什麼也看不出來,因為就像她之前短暫的跟某個丫鬟同化了一般,裘致縫製嫁衣的時候,顯然也是跟裁縫同化了。而這種同化現在明顯已經結束。
「我好像縫了一天一夜,眼花手軟的時候,那個打我的瘦猴又來了,這次他跟在一個什麼少爺後面。」裘致回憶起當時的情景,還有點後怕,「那少爺看表情就很變態,他檢查完了嫁衣,說很滿意,要給我點獎勵。我還以為是賞錢,結果他從瘦猴手上拿了把刀,按著我就是一頓輸出!」
「輸出?」
「遊戲用語,你不玩遊戲?」發現跑題後,裘致擺了擺手,「唉,總之等我回神就發現自己跑到這院子裡面了,聽到這房裡有人說話,撬開窗戶就看到你在裡面。」
綜合裘致的遭遇,以及小姐房裡這些下人的議論,目前容意能拼湊出來的故事是跟所謂王少爺定親的這位小姐愛上了一個裁縫,不顧身份地位想與對方私奔,但兩人的關係在計劃實施之前就曝光了,王少爺懷恨在心,指定要該裁縫給自己的心上人做嫁衣,又在嫁衣完成時殺人泄憤。
而剛才下人在嫁衣上發現的血,應該就是裁縫的。
不過,這故事還有說不通的地方——容意想起自己同化過的丫鬟紅兒對小姐戀人的稱呼是「先生」,一個裁縫,會被人用這樣的稱呼嗎?
第42章 負心
聽了容意的分析,裘致也覺得有些奇怪。他是「代入」過裁縫身份的,所以他很清楚,裁縫在製作嫁衣的過程中並未產生出類似心上人即將嫁給他人的感傷或是怨恨,相反的,以裘致的體驗來說,裁縫的情緒是被逼做工的無奈和恐懼居多。
「意思就小姐的情人另有其人?」
「我是這麼想的。」容意說,「而且,我們進來了五個人,你猜其他三個會被同化為什麼角色?」
這個答案,很快就在新郎前來迎親時揭曉了。
裘致跟容意躲在花園的角落裡,透過假山看到前來迎親的新郎王少爺那張臉時差點沒叫出聲——那不是他姨父嗎?!
之前王少爺打裁縫的時候,明明還是一張裘致沒見過的平凡而猥瑣的臉,沒想到這時候卻化為了付松。
看他年近五十的那張臉被人叫「少爺」,裘致擔憂之餘又有點好笑。
「跟上。」眼看著被同化成王少爺的付松將昏睡的小姐背起,眾人吆喝著出發,容意立刻跟過去。
一行人穿過花園,進了正院,邁出院門的瞬間,空氣似水潭晃動般模糊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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