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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笙闊到的時候,看見別墅一樓二樓的燈都是打開的,又看見走過來的秘書。
「你要進去嗎?」秘書問,「紀總說,密碼還是以前那個。」
陸笙闊握著方向盤,語氣很不好:「以前那個?什麼密碼?我一次都沒來過記得什麼密碼?」
秘書啞然,很快恢復了常態:「慎先生在裡面,紀總這幾天的心情很不好,我不確定會發生什麼。」
打開車門,陸笙闊一把拽住秘書的衣領,車蓋發出巨大的聲響:「密碼是什麼!」
疼痛讓秘書的臉扭曲,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喘著重氣:「紀總的陰曆生日。」
陸笙闊愣住,他不知道紀匠的陰曆生日!
秘書傳來冷笑:「陸笙闊,你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你現在有多少資源,多少名氣,不是紀總給你搭橋的?到頭來解約的是你,有怨言的也是你。」
天空的星星被烏雲遮住,陸笙闊鬆開了手,看著這個看起來體面的男人。
「你是紀匠的新人?」他很不情願說這些。
秘書並不在意這些,仿佛還挺驕傲。
陸笙闊靜靜地看了他一眼,覺得說再多都是廢話,打開後備箱拿了一個工具箱出來。
「陸笙闊,到現在你都沒有後悔嗎!以前被你踩在腳下的那些同期,隨時都能回過頭來反咬你一口!」
陸笙闊拿了扳手出來看著他:「你再多一句嘴,砸門之前我先給你開瓢!」
秘書不敢再說了,也難以想像接下來的局面,緊急叫了保鏢過來,告訴紀匠陸笙闊到了,卻沒有聽到自己老闆的回應。
陸笙闊沒來得及撬門,慎南行從裡面開了門,頭髮有點散亂,脖子處有紅印,像抓扯出來的,衣領也綻了兩針線,關鍵是右手綁著的繃帶上有一大片血。
他正慢慢地把繃帶拆了,看著屋子外烏泱烏泱的好幾個人。
陸笙闊最先抬腳把他護在懷裡。
慎南行拍了一下緊緊箍著自己的手臂:「我沒事。」
他又看了一眼遠處的秘書和保鏢:「你們老闆好像有點心臟病犯了。」
心臟病?陸笙闊的表情很疑惑。
在他的認知里,紀匠是沒有這個病的。
但慎南行抓著他往外走,保鏢要動手,紀匠的聲音在秘書的耳麥里響起來:「讓他們滾!」
秘書抬手揮了揮,眾保鏢才無聲退場。
車開出郊區,慎南行才鬆了口氣,在車裡找了瓶礦泉水喝:「嚇死了。」
陸笙闊看著最近的休息站到了,加了一腳油進去停車,既怒氣沖沖又恐懼:「你才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