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南行眼神一斂:「你想八卦什麼?」
欒樊裝出一臉正直:「嗨呀我想八卦什麼呀?就昨天看陸笙闊那模樣挺凶的,還不是怕你回去被招供啥的?」
「你以前喜歡的人真是他啊?你不用不好意思,我尊重每一種形式的戀愛。」
就一句話才是重點慎南行扯了一下嘴角。
欒樊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吃驚,忍不住往後靠,實在否定自己想法的姿態:「沒欺負你吧?你昨晚可都得人拉了,逼著不太好吧?」
他的眼神太過搞事,慎南行想拿筆砸他,白了他一眼:「你多大的人了還滿腦子廢料?」
欒樊才正式正色:「我有點擔心你,你一門心思的,他可是個明星。」
慎南行挑眉:「明星怎麼了?」
圈子亂、關係雜、誘惑和潛/規則多,還有心思不是那麼容易定下來的,種種,慎南行聽了太多了。
欒樊心裡有點複雜,給自己點了一支煙,說得卻比任何人都隱晦:「我知道你的生活方式很簡單,也沒那麼多心思,但我希望你不受到傷害。」
「本來就挺不容易的。」
慎南行像理解一切擔心他的人一樣理解欒樊,只是笑了一下,看見坐在那邊的人神色一僵。
身後有腳步聲,緊接著人影晃動,慎南行聞到一股松木香,很熟悉的味道。
很久之前,他曾在一個滿是松木香的別墅里,揍了那棟房子的主人,因此身上沾到過,卻被陸笙闊的眼淚給壓了下去。
紀匠憔悴了不少,或者說是煩心事太多了積累的燥無處發泄,在臉上堆得發黑。
白紙上已經勾了幾筆,慎南行手都沒顫一下,臉上覆蓋了一層商業性質的笑:「紀總,好久不見啊。」
紀匠的眼神變得狠戾:「慎老闆,我們去聊聊?」
慎南行看都不想看他:「去哪?」
紀匠看著慎南行的手:「這裡不適合聊天。」
欒樊的嘴巴動了動,慎南行卻快於他開口:「這裡挺好的,偏僻又沒攝像頭,紀總在這蹲了很久了吧?」
說著看了一眼欒樊:「你現在的精神狀態還好嗎?我朋友在這看著,也好有個見證。」
「…………」紀匠在咬牙,「我覺得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關於陸笙闊的。」
按著炭筆的手這才卡了一下,扭頭,滿臉的難以置信。
冷哼傳進耳朵,紀匠得逞般地笑了一下:「你以為陸笙闊在公眾視線下的模樣、在你面前的模樣是真實的?」
慎南行:「………」
「他太急需離開我了,」紀匠眼神一凜,「是誰都可以。」
「那次我用錯了法子,沒想到你出現了,那晚上沒有你,是其他人,也會發生那樣的事,也會攪和出這些麻煩的東西,他會和不知道是阿貓阿狗的人製造這些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