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著實叮囑了影左三人,不可將府邸發生的事情告訴宇寧。
他不想讓宇寧知道今日發生的事情,為他擔憂。
處理完這些事,沈子矜把那隻花架帶走,出去避避風頭,住上幾日,不想被殿堂歡糾纏。
此刻,沈子矜從馬車上下來,拿著那隻花架走了一段路,停在了雨寧當鋪門前。
「我需要勞煩宇寧,在他這裡小住上幾日了,就說我住的臥室年久失修漏雨了。」
國公府的北牆前些日子就是因為年久失修倒塌,這個宇寧也知曉,這次臥室漏雨維修,他去他那裡小住幾日,他不會懷疑。
說著,沈子矜捧著花架,走進了雨寧當鋪,去找宇寧。
「抱歉沈尚書,宇老闆不在。」店鋪中管事的與沈子矜恭敬的說道。
沈子矜有些累,將花架放到了地上,問他:「宇寧今日會回來嗎?」
管事不敢揣測聖意,更不敢在這裡自作主張:「這個小的也不知曉,要不沈尚書在這裡等等宇老闆?」
也只有這樣:「好,我等等他。」
沈子矜捧起他要送宇寧的花架,去了會客室。
「咳咳咳……」他身體還虛弱,坐在椅子上,沒一會就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
管事的已經派人給帝王送去了消息。
「不回去。」蕭懷廷得了這個消息,神色氣鬱,決絕道:「朕不想見到他。」
帝王坐在軟椅上,身下被沈子矜那一腳踢傷的地方,還在作痛。
幸好,沈子矜病弱,當時又在生病,身體虛弱的沒有什麼力氣,帝王只是受了輕傷,根基沒有被廢掉。
窗外,天色漆黑,蕭懷廷起身,出了御書房,向著寢宮走去,打算早些休息。
灰暗的天色如同一層厚重的面紗籠罩著整個世界,讓人感到壓抑和沉悶,沈子矜一個人走在一望無際的荒野中,耳邊響起各種野獸的嚎叫,他被嚇狠狠的哆嗦了一下,加快了腳下的步伐:「我要回家,一年期限已道,我已經攢夠系統要求的那一千萬兩的返程路費,審核也同意我可以離開了,只要我走出這條路,就能回家了。」
「薛放璃等我。」沈子矜提步,用力的向前方跑了起來。
他跑了好久好久,卻始終看不到盡頭,他渾身力竭,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劇烈的咳喘起來。
正在這時,一雙黑色緞靴映入他的眼帘,沈子矜抬頭望了上去。
對上殿堂歡一雙狐狸眼,他的眼中滿是歡愉和不羈,還帶著一絲惡意,對方正用一種興味盎然的目光打量著他,嘴裡卻吐出了一句冰冷的話來:"沈子衿,你已經無法回到原來的家了。"
「啊……」沈子矜倏地睜開眼睛,從噩夢中驚醒,他呼吸急促,臉色慘白,與此同時耳旁傳來男人溫潤帶著磁性的嗓音,他關切的問道:「子矜做噩夢了?」
沈子矜這才發現床邊還坐著一個人,他轉眸看去:「宇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