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廷點頭:「是我,你在會客廳睡了過去,我便將你抱到了我在當鋪中的臥室休息。」
男人說著,伸出手,輕輕的在沈子矜的額頭上探了探:「還是有些熱,怕是今晚難退去, 我吩咐人去請岳老神醫過來吧。」
「不必了。」沈子矜搖搖頭, 他抿了抿唇瓣,問向眼前之人:「我,可以抱抱你嗎?」他扯唇淡淡一笑:「我做了一個噩夢,到此刻,還心有餘悸。」
「好。」男人向沈子矜主動伸出了雙臂,去接納他這個擁抱。
沈子矜坐起身來,輕輕擁住男人,將頭靠在他肩頭,閉上了眼眸,輕輕呢喃:「我一定能回家的。」
他的聲音太小,蕭懷廷沒有聽清他在說著什麼。
但卻清晰的感受到他有心事,當然他也能猜到他的心事。
殿堂歡對他的威脅,就是一把利刃,懸在他心頭。
似是安撫般,蕭懷廷抬手將青年清瘦的身體摟進懷中。
他還在堅持什麼,如同對雷惑一般,將身體交出來便是了。
他這個年齡,不似十幾歲的少年,過於在乎肉體上的純潔,何況他這具身體已經失去了童貞。
非要折磨自己,也折磨著他。
為什麼不選擇皆大歡喜。
蕭懷廷因為這次沒有成功逼著沈子矜就範,而鬱氣沉在心中。
沈子矜輕輕推開他,直起身來,抬眸望著他:「我這幾日可否住在你這裡?」
「當然可以,我求之不得,沒有時間限制,我能與子矜暢談人生。」
沈子矜桃花眼輕彎,迎上笑意:「多謝。」似是想起什麼,又道:「我把那個花架拿來,送給你。」
蕭懷廷進來,看到那隻花架時,便猜到了沈子矜的用意。
他心中一方面是無奈,一方面是慶幸。
無奈著這個殺了兩個人,晦氣不已的兇器,最後兜兜轉轉的又落回了他的手中。
而慶幸的是,他不用擔憂病秧子貪官再用這隻花架傷到他。
他回頭一想,忽然有些相信了魏冉說的發生在這隻花架身上的邪乎事。
他或許會用這隻花架殺人,但絕不會是病秧子貪官,因為二人的命是連在一起的。
「我看到了,謝謝你,我很喜歡。」
沈子矜臉上的笑意更濃:「當時我就看出宇寧喜歡這隻花架,正好堂主不喜歡給我送了回來,我便拿來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