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突然提起宋……哦,檀韞想起先前傅世子在縹香室撒的瘋,明白了,世子是在吃味,可是為什麼會吃宋佩的醋呢,他和宋佩明明只見過一次,除了公事沒有半點交集。
雖說檀韞很想讓傅濯枝對自己死心,但他沒法在這種顯而易見的事上撒謊,於是如實道:「世子容冠京都。」
顯然,世子很高興,都笑出聲兒了。
檀韞:「……」
那眼神實在明亮灼熱,檀韞無法承受,轉身背對傅濯枝,將外袍取了下來,重新穿上。後背要被盯穿了,他忍了忍,輕聲說:「可以不要看我嗎?」
「好的。」傅濯枝側過身,果真不看他了。
世子聽話的時候還是很聽話的,檀韞想。他穿好外袍,轉身看向傅濯枝,「你待會兒怎麼走?」
「坐馬車啊,騎馬會曬黑。」傅濯枝說。
檀韞說:「太陽都落山了。」
「但是有蟲,還是坐馬車安全。」傅濯枝瞥了眼檀韞,「我可以跟你一起坐馬車嗎?」
檀韞頓了頓,「江峽那裡……」
「他最多覺得我對你見色起意了。」傅濯枝說,「你信不信,他這會兒偷著樂呢,覺得你有麻煩了。」
檀韞贊同地點了點頭,說:「既然世子不嫌擁擠,那就一道走吧。」
傅濯枝腳步飄飄地跟上他。
錦衣衛正在院子中準備,江峽坐在階梯上乘涼,老遠見檀韞和傅濯枝一前一後地來,不禁挑了下眉。他起身迎上去,「兩位休息得好嗎?」
檀韞沒說話,只點了下頭。
「還行吧,要是能多睡會兒就更好了。」傅濯枝打了聲呵欠。
「世子爺暫且忍忍,等到了濼城就能好好休息了。」江峽問,「您是騎馬還是?」
「當然是坐馬車啊。」
江峽欲要轉身,「我這就去給您準備。」
「何必多此一舉,這不是有現成的嗎?」傅濯枝在江峽的目光中看向檀韞,吊兒郎當地說,「檀監事,我跟你擠擠?」
檀韞淡聲說:「路途顛簸,天氣炎熱,世子還是另乘一輛吧。」
傅濯枝說:「可我就想跟檀監事一起坐,免得路上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