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做了。」傅濯枝伸手奪過,冷聲說,「什麼人物這麼大的臉?」
「你做什麼啊。」檀韞起身去搶。
傅濯枝一手高高揚起,讓他夠不著,一手把他拽入腿間,大腿鎖著大腿,把他的腰也握著,垂眼盯著他,「當著我的面給別人做這些玩意兒,你當我死了是不是?」
檀韞攥著他的肩膀,說:「你凶什麼凶。」
「誰敢凶你?」傅濯枝抬手捏他的臉,湊近說,「老實交代,給誰做的?不說的話……」
「你能把我怎麼樣?」檀韞用額頭撞他的下巴,笑著挑釁,「跑到我的地盤來跟我耍橫,信不信我把你埋花圃里去,拿你做花肥。」
傅濯枝半點不怕,說:「那你得讓我當一坨明白花肥,說,到底給誰做的?說不說……」
他單臂攬住檀韞的腰,另一隻手將那團布料放在身後,放開手去撓檀韞的腰,「說不說,說不說!」
檀韞最怕這個,挨了兩下身子就軟了,偏偏那兩隻大腿有力得很,夾著他讓他挪不開步子。他一邊罵,一邊胡亂地撓著傅濯枝作怪的手,卻被傅濯枝單手制住,反手扣在腰後,這下連反抗都不行了,只能倒在傅濯枝懷裡亂蹭。
「我錯了我錯了,別撓我啊,癢!」
他跺腳,腦袋在傅濯枝頸窩蹭來蹭去,傅濯枝被他鬧得熱了,暫時停了下來,輕聲問:「說不說?」
檀韞靠在他身上喘氣,抬頭時臉都是紅的,罵道:「給一個呆子做的!」
「……」傅濯枝想笑又不肯笑,佯裝不滿地說,「那我問你,你還不說?還故意誑我,存的什麼心?」
「我想給你個驚喜啊,你不識好人心,還欺負我。」檀韞用腦袋撞他,悶悶地說。
傅濯枝抬手握住他的臉,輕輕揉了兩下,湊近了在他臉上一嗅,沒頭沒尾地說:「天下竟然有這麼香的玫瑰珍珠白饅頭?」
檀韞輕輕哼了一聲,說:「快放開我,像什麼樣子。」
「你這會兒知道顧忌了,方才還鬧我。」傅濯枝不放,還要盯著看,把檀韞看得不好意思地垂下眼。他笑了笑,「怎麼還這麼容易不好意思啊?」
「你管我?」檀韞說,「你不看我不就行了。」
「那不行,萬萬不行。」傅濯枝說,「我恨不得一天眼也不眨地看你。」
他總是把自己酸話說得尋常又正經,帶著股笑意,讓人心動不已,檀韞笑著,也不知該說什麼,他又說話了。
「昨夜我又夢見你了。」傅濯枝看著他,「你又沒穿衣物,散著發,漂亮得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