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您別瞎說啊!咱們大人當時的確深陷桃花陣,但他剛正不阿,誓死守護自己的褲腰帶,雖然被摸了胸揉了屁/股,但絕對沒有被……好的。」錦衣衛在傅世子那兩顆毫無波瀾的眼珠子的凝視中猛地住嘴,老老實實地說,「卑職一定如實傳話,保證半字不差。」
傅濯枝「嗯」了一聲,錦衣衛轉身溜了。
「這李大人平時混不吝,不曾想心思這麼深,把青州的事兒都看透了。」傅一聲靠在一旁的桌子邊說。
「一個沒家世背景的普通錦衣衛,年紀輕輕就坐到了副指揮使的位置,豈是簡單的大老粗?你真當他是吃戴泱軟飯的……好吧,他真的吃。」傅濯枝起身,「回家了。」
傅一聲屁顛顛地跟上,說:「您現在入宮比回世子府還勤快,陛下嫌棄死您了。」
「我又沒搶他的窩。」
「但您拱了陛下的小白菜啊。」
傅濯枝無法反駁,還很得意地哼了一聲,說:「我不僅要拱,我還要去找他的小白菜吃軟飯了,走著。」
傅一聲覺得自家世子真出息,竟然能找到那麼好的軟飯吃,高高興興地把人送到了宮門口。主僕倆就地散夥,他還得去參加高價報名的雜技課呢,他一定要在年節前學會噴火!
傅濯枝回了四季園,灑掃的宮人紛紛行禮,目送他進了蓮台。
廊下沒人,傅濯枝不好洗臉洗手,先踩著樓梯上去了。翠尾正在走廊盡頭伺弄蘭花,他說:「翠尾,叫人打盆熱水。」
「進來洗吧。」
寢屋響起檀韞的聲音,傅濯枝脫了披風遞給上前來的翠尾,在門口拖鞋,踩著木屐進去了。
檀韞靠在躺椅上,姿態慵懶,像只漂亮的小貓,傅濯枝看一眼就心猿意馬,走過去,卻沒碰他,「底下怎麼沒人?」
「被我叫去後面灑掃了。」檀韞抬頭瞧了他兩眼,抬手勾了勾手指,「下來點兒。」
傅濯枝俯身,「怎麼——」
袖子裡的右手被一隻柔軟的手掌握住了,檀韞拿起他的手,跟著坐起來,微微湊近一嗅,「有股香味呢,去哪兒了?」
而後親了下他的手背,仰身靠上軟枕,笑著看著他。
傅濯枝的腦子亂了,迷糊地說:「沒去哪兒,就在衙門,什麼香……」
他抬手一聞,的確有股淡淡的花香,但他下午並沒有碰過花草,這味道是……他猛地看向檀韞,暗自驚疑不定。
「怎麼這樣看我?」檀韞好似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