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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多年再次看到霍格沃茨,它依舊宏偉靜默,在白雪的點綴下像一幅素色的山水畫。
我喜歡這座城堡。雖然第一眼見它時的場景算不上美好,但是這座城池給我一種奇異的親近感。
我有一種奇妙的潛意識,仿佛我親手參與修建的藍樓都比不上霍格沃茨更親近似的。
進入城堡前,他警告的看了我一眼,「別出聲,乖乖跟著我。」
「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帶上我?難道這裡有危險?」我疑惑。
「是啊,」他懶洋洋的說,「如果有人攻擊我,你就給他一個索命咒。」
我拿不準他是不是在開玩笑,只能謹慎點點頭,「我會小心保護你的。」
我們走上長長的旋轉樓梯,一路上的畫像都偷偷打量著里德爾先生。
走到一個有著石獸雕像守護的房間,里德爾停下了腳步。他敲了敲門。
門開了,我趕緊跟上他走進去。
房間裡有著各種古古怪怪的東西,有的正在發出奇怪的白霧,有的正在輕微的響著,房間中間是一張大桌子,後面坐著一個白鬍子老人,藍色的眼睛在半月形眼鏡後閃著溫和的光。他的旁邊有一隻金紅色的大鳥,我敏銳地感覺到它有鳳凰族血統。
我厭惡的皺了皺眉頭,天性相剋。
「晚上好,湯姆,」那個老人輕鬆地說,「坐吧。」
他看不見我,我鬆了口氣。
「謝謝,」里德爾坐到鄧布利多指的椅子上——我趕緊溜到他身後站好——他餘光掃了我一眼,繼續說,「我聽說你當了校長,」他的聲音比和我說話時要冷一些,「可敬的選擇。鄧布利多……校長。」
「我很高興你贊成。」被他叫做鄧布利多的老人微笑道,「可以請你喝一杯嗎?」
「謝謝,」里德爾說,「我在雪中走了很久。」
老人站了起來,他從柜子里取出一瓶酒。倒好後遞給他一杯,然後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端著它回到書桌旁。
我突然設想,假如老人倒了一杯蜂蜜甜牛奶,里德爾不知道會不會乖乖喝下去——可能不會?
「那麼,湯姆,你為何而來?」老人繼續說。
里德爾沒有馬上回答,只是搖晃著酒杯,紅酒的光芒反射在他的瞳孔里,「他們不再叫我『湯姆』了。」
「我知道你被稱為什麼,」鄧布利多愉快地微笑道,「但是對我,你恐怕將永遠都是湯姆.里德爾。」
這真奇怪,為什麼不叫他湯姆里德爾呢?我已經這麼叫他十多年了——對我來說,他也永遠都是里德爾先生呀。
鄧布利多舉起杯子,想要跟里德爾乾杯。
里德爾面無表情。他把酒杯放在了茶几上。
我搖了搖頭,這太不禮貌了,他的風度翩翩和優雅都哪兒去了?
我輕輕戳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冷哼了一聲,最終還是舉起了酒杯,和鄧布利多象徵性隔空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