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拔出魔杖抵著我的脖子,語氣平靜,「棘霓,你剛剛說什麼?」
「………」我被他壓的直翻白眼。
「出息了啊納吉尼。」他溫柔笑起來,「膽子不小,心也挺大。」
我掙扎著翻過身,仰面躺在桌子上,斜著眼看他的魔杖——是偏的,他到底還是沒把杖尖對準我,只用動作嚇唬我而已。
「我說……」我眨著眼開口,「我用你的錢……」
「不,」他鬆開手深呼吸,「你還是別說了,我來問你。」
「……」
「別的男人是誰?」第一個問題。
「上次那個預言者……」我訥訥。
「在哪兒?」紅眼睛裡閃過殺意。
「……不告訴你。」我氣勢繼續往下低。
「什麼,叫,包養?」莫名其妙發起火來的黑魔王一字一句問。
「給他錢和住處讓他留下呀,」我以為他是在為我用了他的錢而介意,「不過我用的不多,真的,就一點兒……」
紅寶石一樣的眼睛先是眯了起來,又慢慢垂了下去,帶著一點兒無可奈何和譏諷。
「行了,起來,」他伸手把我從他的書桌上撕下去,「饒你一命,再有下次打斷狗腿。」
看著莫名其妙生氣又莫名其妙平靜的里德爾,我一頭霧水。「你到底是因為哪個部分生氣?」我追問,「到底是哪個詞語?——用你的錢?包養?另一個?男人?」
我發誓我隱約聽到了他咬牙切齒的聲音。
「你能不能不要把那幾個詞連起來說?」他厲聲訓斥我,「你能不能換個說法比如說『僱傭』?」他再次深呼吸,轉頭看著窗外天空,「算了,快點滾出我的視線你這個沒腦子的曼達斯克地精。」
被強行改了科屬種的我連忙輕手輕腳退出房間,臨合門還不放心又追問一句,「你真的不會對那個預言者下黑手吧?」
房間裡,里德爾目不轉睛看著窗外,神色柔和,笑意溫柔,「如果你再囉嗦一句,我保證明天他就是預言家日報頭條。」
我飛快合上門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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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天德拉科就要開學,我做好幾個永久防禦飾物給他送過去。不是我多心,實在是「阿斯托利亞事件」後,德拉科身邊一有風吹草動我就草木皆兵。
等他去了霍格沃茨,天高路遠我不能時時刻刻保護他,只能儘量防患於未然。
盧修斯問我是不是真的不打算回霍格沃茨,我拿不準里德爾的態度,只能模稜兩可回答,「看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