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接過仔細端詳,急道:「敢問小兄弟這玉蟾從何得來?」
玉是晏三郎送他的。
但赤箭想了想:「我們來青州途中碰到一艘沉船,公子派我們上前幫忙時,偶然拾得,這玉有何不對?」
中年人再追問:「那可見到什麼人?譬如俊朗的年輕人?」
赤箭仍在斟酌如何回答,姬月恆已先行問道:「那是你什麼人。」
中年人道:「那是在下的晚輩,因受人陷害不知所蹤,公子若能將其下落告知,在下不勝感激!」
程令雪懷疑地看著那人。
最終選擇了旁觀。
見姬月恆則沒答,中年人又顫聲道:「那位晚輩或許有苦衷,但我與他是至親,絕不會加害於他!鄙人乃青州杜家二爺,公子若是信不過鄙人,可派人打聽在下的為人。」
姬月恆微笑:「倒不是信不過,只是讓你失望了,我不曾遇到什麼人。」
他越這樣諱莫如深,中年人心中越狐疑,待人消失在拐角,目光頓冷,命身側小廝:「派個人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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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盒子硌得程令雪手痛。
她印象中,那中年人並非善類,與青松苑的人更只是表面親人,他們會不會給公子帶來麻煩?
但以公子對凡事都好奇的性子,若她提醒了他,他定會追問她如何知曉,容易牽扯出更多的麻煩。
算了,大不了她多留意些,真出了事她還能英雄救美。
公子並未在外遊玩多久,很快便往回走,長巷僻靜,只聞輪椅聲。
亭松忽地戳了下程令雪。
她很快讀懂他的暗示,點點頭,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躍上房頂。
兩側民房的屋頂傳來瓦片鬆動的聲音,還有刀劍相擊聲。
不過三招的功夫,「砰——」
那人見了血,她毫不留情地拎起對方的衣領,將人扔在地上。
赤箭則迅速上前,制住對方。
程令雪一躍,從房頂下來,長劍收在身後,氣息不穩道:「公子,適才此人一直綴在我們身後。」
姬月恆看著她手中滴血的劍。
燈籠斜照在劍上,劍光折射,那雙深眸中搖曳著興奮。
程令雪以為他是被血光嚇著了,掏出帕子把劍擦淨後入了鞘。
「公子,抓住了。」
公子如石像回了魂,猝然別開眼:「嗯,審一審。」
赤箭按住人:「你是誰派的?」
被壓在地上的人求饒道:「公子饒命!小人,只是見您身份尊貴,覺得您有錢,才一路跟上來!」
姬月恆聽罷點點頭:「藉口不錯,既然如此算行竊未遂,送官吧。」
這人十有八九是編的,亭松不免擔憂:「公子不再問問?萬一人是衝著公子而來,恐會危及您。」
姬月恆毫不在意,見此亭松也不再多言,讓赤箭把人送官。
回去後,程令雪照舊守在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