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濤濤,水鳥啾啾。
姬月恆和程令雪在船上賞景。
程令雪想到方才的事,道:「我已經答應了假扮公子的枕邊人,做戲就要做足,公子不必澄清的。」
姬月恆端起茶杯輕嗅。
她敏銳地留意到這個舉動:「這茶有問題麼,可要驗驗?」
「不必。」姬月恆眼波中漾起淡笑,這些尋常毒物對他並沒有用。
玉白的手端起杯子,他淺嘗兩口:「在下失神,是在想令雪姑娘適才的話。我本不欲澄清,只是不願杜公子傷懷,更不想姑娘少了一種選擇。」
原是因為如此。
程令雪內疚又生出希望,
公子看似淡漠,其實外冷內熱,這樣慈悲又善良的人,若發現被她騙了,應該不會對她趕盡殺絕吧。
她糾結又鬆快的神情落入姬月恆眼中,含義便大不同。
原來對杜彥寧還是有期待啊。
那他的掙扎,又算什麼?
縱使她本無意攪弄他的心緒,可招惹了,就是招惹了。
姬月恆看著對他並無作用的茶水,竟有些遺憾。但遺憾總可以彌補,他含著笑,取出一粒褐色小丸子,此物可以放大藥力,與他的血亦是相剋。
藥丸遇水即化,很快消失無蹤。
他舉杯,將茶一飲而盡。
二人無言賞景。
上方的天穹碧空如洗,江上碧波蕩漾,微風拂面,涼爽愜意。
程令雪心曠神怡,一轉頭,發覺公子玉白的面色異常緋紅,唇色殷紅,連眉心的痣也似要滴血。
含情目一改溫靜,昳麗勾人。
她忙問:「公子面色不佳,可是如竹雪表弟那般說的發病了?」
姬月恆蹙著眉,目光迷離,聲音亦微顫:「並未發病,只是不適。」
微啞的嗓音就如清泉中摻入了罌粟,和夢中的公子很像。
程令雪拂去雜念,環顧周遭,此時江上船隻眾多,他們的船泊在江心,要划到岸邊恐怕要好一會,不知公子是怎麼個不舒服法,能不能堅持住。
有侍者上前:「船上有廂房,貴客若身子不適,可入內休憩。」
程令雪徵詢地看向姬月恆,他點了頭:「勞煩引路。」
到了廂房中,程令雪扶公子上榻休息,公子眸光已渙散,讓她關上門後,才道:「有人給我下了藥……」
程令雪不必想,也知道與錢三姑娘脫不開干係,公子應該也清楚,可他為何還要入廂房中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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