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把她的外衫放一旁,依舊貼著程令雪頸側,他的臉微熱,可與她頸側相貼時,卻讓她覺得很涼爽。
真的好奇怪。
她甚至想按住他的臉,在身上每一處不夠涼爽的地方貼一貼。
尤其是心跳處……
這個念頭一出,亂夢中荒唐的畫面讓程令雪幾欲泯滅的良知回歸。
她居然在胡思亂想!
混亂時,公子的匕首,輕貼了上來,像一隻端頭沾水的筆。
留下道淺淺水跡。
那水跡划過,程令雪只覺得身上一陣舒適,喉間險些低吟出聲。
上回都沒這樣。
不行,這太可怕了……
再與他貼下去,她恐怕會把公子吃干抹淨了,這樣不好。
程令雪用蠻力推開公子,支支吾吾道:「我還沒洗沐,身上到處都髒。公子稍等,我……先去洗一洗!」
公子被她推得猝不及防。
他起先一怔,隨後無奈地淡笑:「可待會,恐怕要再洗。」
待會的事,待會說,她得先去靜一靜,免得把持不住。程令雪聲音越來越軟,端著體貼姿態道:「那也不能污了公子的貴體,還是洗洗吧。」
說完不待公子回應,她掀起珠簾一溜煙地逃到外邊,激起一室脆響。
這麼害羞啊。
姬月恆笑著看了眼亂動的珠簾,壓下邪燥,打算再看些書。
她麵皮薄,只能他多學學。
.
程令雪奔到浴房,趙嬤嬤要上前服侍她,被她支走了。
浴池極大,水霧氤氳。
熱氣環住周身,激得她身體裡的隱秘的燥意泛得更洶湧。
心越來越亂,本能和理智撕扯,本能想讓她回去,與公子肌膚相親,可理智逼她冷靜,最終理智更勝一籌。
她想起之前忽略的一件事,既然手可以,公子怎麼不自己來?
只有一個可能,相比自己來,他更想要她,不,是竹雪。
她雖在假扮十一時故意裝得與竹雪不同,但她原本就是竹雪,總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熟悉感,又因為藥力,公子分不清她與竹雪,便渴望親近。
而白日裡,他清醒著便也分得清,會對十一與杜彥寧接觸持撮合態度,卻因為從前竹雪與杜彥寧多說了幾句話而吃醋,畢竟他喜歡的,是竹雪的內心。
公子或許是天生斷袖,或許只是偏愛竹雪皮囊下的靈魂。
不論什麼,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目前為止,竹雪在公子的心裡暫時無可替代。
可竹雪,註定會消失。
內疚湧上程令雪的心頭。
比愛錯人、愛而不得更痛苦的是,喜歡的人根本就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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