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瓮聲瓮氣道:「我也沒想到他會打人,以為他只是個色'鬼。」
她戒備得很,姬月恆索性也順著她的話扯遠:「所以那夜才要扮做舞姬,想讓他因為好'色犯錯,失去其父寵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錢三公子與他無冤無仇,可他提起他時,話中卻有著入骨的寒意。
程令雪想到在泠州時他見張公子被張府尹責罰之時說的話——
「原來,別家父親也一樣。」
看來姬月恆是因為自己親爹不好,嫉妒那些有父親疼愛的人。
有了共同的憎惡對象,程令雪暫且放下對他的偏見,輕抿的唇角翹起:「我還想把他閹了,可惜沒空,也怕做得太絕惹怒錢家大肆搜捕便麻煩了。」
姬月恆低低笑了下:「早知如此,那夜我就該順手做了。」
程令雪沒懂:「哪一夜?」
他莞爾輕笑:「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和我倒是天生一對。」
都記仇,喜歡以牙還牙。
又在拉近關係了,程令雪才不接他的茬,敷衍地「嗯」了聲。
姬月恆不再說話。
今日他比以往溫和,但這溫柔中泛著有如秋日落葉般的淡淡疲倦。
定是秋乏。
程令雪重新硬了心腸。
她可不會同情毒蛇,毒蛇再孱弱,憐憫它的人也都會變成東郭先生。
她閉上眼不再理會他。
姬月恆卻似故意,手上施了幾成力,打著圈揉按,藥膏沁入肌理,她背上肌膚變得格外敏感。微涼的手沾染了她的溫度,分明不燙,卻有熱意一波一波從後背蔓延至腦海,被這股熟悉的異樣浸潤,程令雪莫名燥熱,氣息亦漸緊。
這也太難熬了……
比之前歡好時還要奇怪。
歡'好就如巨浪,人被拍來打去,在激盪的快意中失神,來不及思索。現在的揉按,卻是一波波春潮,她似躺在淺溪中,任春潮浮起,又散去。
浮起時,她渾身不由緊繃。
落去時,又會失落。
程令雪意識越發散亂,姬月恆的手開始下行,從她的脊樑一路揉按,少女常年練劍,雪背纖瘦,每寸肌理皆柔軟且堅韌,似繃緊的雪緞,柔而不弱。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青年桃花目漫起晦暗的瀲灩,帶著惑人的邪氣,經由他的手,傳到她肌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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