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松:「……謝公子。」
是夜,窗前的雪人仍未消融。
帳中放著一對雪人卻交融作雪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姬月恆被炭火烘得發燙的匕首藏入深處,並未拿出,人也不動。
他抽開斷開,眉間均畫上一點硃砂的一對雪人彈跳而出:「我更喜歡七七捏的這兩個雪人,那對太冷。」
舌尖輕舔,冰涼的雪化開。
程令雪推開他,要奪回自己千辛萬苦捏的雪人:「鬆口……」
姬月恆捏著那兩點硃砂痣,用清冷的語氣一本正經道:「這數月里,沒有我日日捏著、含著,他們會是如今模樣?」
程令雪:「……」
他鬆開了雪人眉心的痣。
「若七七更早時便在我身邊,我還可以把它們養得更大。」
程令雪愕然:「你說什麼?!」
他沒答,在憨態可掬的雪人上垂起:「沒什麼,唔……我嘗嘗。」
程令雪倏然攥緊了他的袍角。
「你、你收斂些……」
他很聽話地收緊唇瓣,吸住了,發出「啪嘰」、「啪嘰」的聲響。
程令雪被氣得雙頰潮紅,人也扭成了麻花,艱難地抽出一縷冷靜。
「住口!」
姬月恆抬起頭,長指拂過她唇瓣,另一隻手仍緊握住雪人不放。
「七七也想嘗麼?」
程令雪上氣不接下氣道:「你……你在說什麼鬼話,我怎麼嘗……」
說完便後悔了,但已姬月恆已抬頭吻住她,溫潤的唇輕含住她的唇瓣。
將他唇齒間沾染的淡淡香氣渡入她口中,舌尖在她口中細緻無遺地舔舐,划過上顎,程令雪一顫。
「嗚,混蛋,我不嘗……」
姬月恆纏住她的舌根攪弄,直到她嘴角溢出涎液才鬆開。
一縷銀絲划過空氣中。
他鬆開了她,雙手捧起那一對雪做的人偶,成了癮似地將臉深埋入。
「七七……」
「是我的,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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