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珠子妥善收好,不敢置信地看著姬月恆:「你、你真是瘋了……」
「離朱!」亭松欲把珠子搶回來。
姬月恆止住他。
「拿不到珠子,他不會善罷甘休,若殺了他,母親會與我反目成仇。給他吧,沒了它,我也不是必死無疑。」
離朱並未十分欣喜,他眯著眼睛看著姬月恆:「瘋了……你這樣的人,居然會為個女人讓自己置於險境!」
他見鬼似地往外走去,又忽然轉身看著姬月恆。姬月恆仍望著觀音像,溫潤平和,仿佛被神佛渡化。
離朱皺起眉打量了他兩眼。
「姬月恆,你是想藉此讓程令雪愛上你對不對。這樣就算你死了,她也會願陪你一起死,你就能永遠得到她了。」
姬月恆沒有回應他。
離朱也不需他回應,逕直往外走:「虛偽的瘋子……姬月恆,你裝不了多久的,她遲早發現你的病態!」
少年邪性的笑聲消失廟外。
廟中幾人皆未回過神。
姬月恆依舊看著觀音不知在想什麼。亭松不敢相信他的所見。角落裡被捆起的兩個僕從則因死裡逃生而慶幸。
楚鈞癱坐在地上,愣愣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一片雪白的袍角停在小少年跟前,他抬起僵硬的脖子,姬夫子總讓人如沐春風的眸子卻沒含著笑。
有些怪。
夫子蹲下身,靜靜地看著他。
楚鈞雖年少不懂情愛,覺得夫子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別的。
他想起從前阿娘思念長姐時,常說:「你眼睛和你阿姐簡直一模一樣。」
適才他什麼怕得也沒聽進去,只記得姬夫子給了那壞蛋一樣東西。
楚鈞擔憂道:「夫子,沒了那個東西,你會不會死啊。」
姬月恆眼底回溫,唇畔輕牽,笑淡如雲煙:「怎麼不叫姐夫了。」
是怕了麼。
就像他阿姐那樣。
楚鈞莫名奇妙開不了口。
姬月恆凝著小少年似曾相識的眸,撫了撫他發頂:「回家吧。」
亭松雖擔憂姬月恆安危,但公子既做出了選擇,他亦不會質疑,便收拾心緒,給那兩僕從鬆綁。
時隔半個時辰,姬月恆再次立在馬車前,為小少年落下帘子。
「今日之事,別告訴你阿姐。」
楚鈞呆呆地看著他。
「為什麼……夫——您救了我,阿姐知道定會加倍喜歡您的。」
姬月恆逆著光,如同破廟中面容蒙塵模糊的觀音像。
「說了你家人會擔心。」
即便這次楚鈞有驚無險,但程令雪知道了會不會害怕?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