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什么表情?」终于察觉出有些不对,秦阆的洋洋得意全数化为恼羞成怒:「一个女儿家的,养在深闺里,怎么知道这样的事!你倒是瞎想到哪里去了,我向元皇子讨元,是想给你做夫婿…」
「呃,」如呆头鸟半空里撞了旗杆,浅夕讪讪傻笑了两声,撅嘴按着心口惊魂未定:「是二哥你说话没条理,人都被你吓死,还好意思怪旁人横生遐想。」
安下心,浅夕愈发觉得好笑,先还抿嘴闷着,后来就掌不住,终是伏在石桌上,放声大笑出来。
小丫头们都侧目张望,秦阆又想笑却又气恼,索性绷着脸一声不吭。
拼命敛住笑意,浅夕勉强问:「就因为这样,二哥觉得元皇子奇怪么?」
「是。」秦阆别了头,半晌才道:「若是寻了我去送他,果真说了什么,倒也合情理。如这般没有半句要紧话,岂不可疑?」
「二哥所虑甚是。」缓过劲儿来,浅夕点头赞同。
元琛如此试探,还提及联姻,绝不会是简单点的以球结友,惺惺相惜。
意有所指,浅夕思忖着道:「虽然大燕与代凉是盟国,但是元琛以大皇子之尊出使,二哥觉不觉得还是过于冒险了些?」
秦阆连连点头。
浅夕又问:「代凉国君还是没立太子么?」
「应该没有。」秦阆眼神一凛,若有所思。
这样大的事,除非刻意封锁消息,否则大燕不可能毫无察觉。
不打算再兜圈子,浅夕肃色直言道:「我若是二哥,必定不与这位大皇子来往。」
「何故?」秦阆并不质疑,倒正想听浅夕的看法。
「代凉国君生性优柔寡断,膝下七子皆长成,却迟迟立不了太子,可见国中争储之激烈。这次为了区区百戏,大皇子不畏辛苦、不怕涉险,千里而来,多半是想寻求皇上的支持。二哥若与之交往,难免陷入他国皇子的夺储之争,何其不值!」浅夕凝眉:「一个不慎,轻则,二哥官职不保;重则,阖府都要担上里通外国之罪。」
微微叹息,秦阆称是:「四妹所说,与我所想也差不多。我省得了,从此远了这位皇子便是。至于那元,二哥不过说笑,断乎没有与元琛皇子提起。」
浅夕微笑:「好在大皇子已然离京回国,二哥只要莫与他私信往来,便万事大吉。不然瓜田李下,帝心猜疑,早晚会被好事者利用了去。」
秦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