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我哥女朋友,”项祖曼纠正他,“就是我青梅竹马的姐姐。”
“有区别吗?”周自恒问,“旻哥说我们不要在一起,对方说好,然后她问你要不要吃蒸饺,旻哥说你别下厨房了,哥带你下馆子。”他说,“你看,是不是女朋友很重要吗?不是也是了。”
项祖曼正待反驳,周自恒又说,就算不是女朋友好了,旻哥又不会有别人,哪怕是炮友呢,那也是终身制,有没有那张结婚证也没影响,所以旻哥不松口有什么意义,不松口也捆绑得死死的了。
项祖曼听笑了,“你知道我哥不会有别人?”
“那你呢?”周自恒问,“你会有别人吗?”
项祖曼顿了顿,“不会。”
“So,”周自恒发了个“摊手”的表情,“就够了。”
“说女主人设吧,”周自恒没再给她否认的余地,“你有什么想法了吗?”
“嗯,你对俄国人提枪摔熊却富有童趣的描述让我想起来一个人,”项祖曼说,“一个很有意思的老朋友。”
“有一次我骑单车去北基里尔大街,看见有一个人在窗台上放风筝。他半个身子探出来,像牵了个飞得很开心的女朋友,”项祖曼想起那个琥珀色的黄昏,莞尔,“铺了有几十年的青石板路高的高低的低,走路都要小心翼翼,我骑着车慢慢悠悠过那条街,来回不知道多少遍,好奇楼上那个人什么时候才会放手。”
周自恒的脸变得通红。
“当然楼上的小朋友最后也没有舍得让风筝一去不回,”项祖曼好似惋惜似的,“但我看见他把风筝收回来的时候……”
她在这里打了个省略号,不知道是故弄玄虚还是让对面自行体会。
“怎样?”
“你不知道么?”项祖曼反问,“我那时候觉得,这个男孩子长得好好看,但是长大了一定是个妖孽,不能娶。”
周自恒:“……”
“好好说话,谁娶谁?”
项祖曼飞快打字,“不知道,反正不会是你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