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每一阵都有相应的力量能够成为战场中的支撑点,或者说是吸附敌军势头和火力的持久韧性,为临近的别阵创造迂回、包抄、夹击,乃至全面围歼,或是围点打援的机会;也能比较灵活机动的发挥各自的特点和擅长;
于是,我麾下就初步拥有了可以在洛都攻略的大战场局部,形成碾压性力量的基础和支配余地了。
“破了……破了……”
这时,前方再次传来连片的欢呼声。代表这又一处北军试图据守的营垒,被打破和击溃当中。
“敌羞,吾去脱他衣……”
看着面前依旧在某种不紧不慢的节奏和次序当中,徐徐然推进而不断分兵包抄的阵列,我的脑中忽然冒出这么一句来,也算是后世某个霓虹游戏系列的情怀和后遗症了。
这可惜,淮东军所面对的战事当中,并没有什么令人热血沸腾的一骑讨或是阵前斗将什么的机会;至于那些少数头脑发热敢于跑到军前来这么做,或是变相叫阵的二愣子,直接被军中的猎兵集火而远程点名当场教做人了。
因此,在通常情况下,只要一见到敌人,就是排好阵列齐齐发铳打过去;
先用铳军持续的排击和攒射,压制敌方远程的反击力量,再用携行火炮集中几个敌势较强的重点方位,打乱、打开阵列或是营垒的缺口;
最后才是铳口抬高攒射的延伸弹道压制,掩护白兵为前驱和引导下的白刃冲锋,突入敌阵而扩大优势;
诸如此类的几乎是千篇一律到机械化的战术和操条的往复循环,几乎是无往不利而没有能够坚持太久的敌势阵营。
而聚拢在随车移动的大沙盘面前,随军的虞侯参佐幕僚人员,也在紧张忙碌的将战场上汇聚而来的讯息,变成沙盘上不断细化的标识和备注。
“传令下去……”
“我部如今已然相当深入敌占区了,多面接敌的概率已经大为增加了。”
我对着负责具体指挥本阵,实施战术细节的副统制韩良臣及一种参佐人员,做出如是指示道。
“连续高强度作战三场之后,就该适当降低战阵交替的频率……”
“悉令后阵的刘统领,提前接替风兵马使的阵线……”
“余下各阵以此类推,衔接上去……”
“另抽调本阵牙军的教导大队和标兵第二营,配合猎骑第三营,骠骑第二营。”
“前出到前军部与右护军之间,就近充当预备队……”
“帅帐下的亲直营转入本阵战锋队序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