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韩将托盘放到了桌上,他一边摆着茶具一边道:“他这是不信你了。”
刘卿知晓叶韩说的他指的是自己的父亲,他想了想,迟疑道:“成丰是……自我十六岁时跟着我的。”
叶韩生了火,他道:“可成家忠的到底是你父亲,不是你。”
刘卿看着刘卿生起的火苗,他道:“的确,他也不如花寒一般虽不是家主却胜似家主。”
叶韩点了点头,将茶叶放入壶中。
刘卿吐出一口气,他道:“十六岁时,我似乎还未见过你。”
叶韩思考了一下,没有明白刘卿话中之话。
刘卿抬眸看向叶韩,他道:“若是成丰一开始来接近我便是父亲的安排,那看来父亲从来没有真正的信任过我。”
刘卿纵然与刘世无太多的父子情谊,但他毕竟流着的是刘世的血,也帮刘世做了许多事,如今得到了如此消息,难免会有些心寒。
叶韩将茶壶盖上,并将其放到了火上后,他坐到刘卿身边,僵硬的抬手摸了摸刘卿的头以示安抚。
刘卿顺势靠进了叶韩的怀里,他道:“你信成丰吗?”
叶韩垂下去揉刘卿的手,他道:“他很老实。”
刘卿讥讽一笑,他道:“老实谁不会?我也会裝老实。小不忍则乱大谋,这谁都知道。能伸能屈才能成大事。”
刘卿闻言点了点头,便没了下文。
谢聆知晓江南盛传容几与花寒的风流韵事一事是在他等着白逢苏去送假的空白圣旨回来之时。
这时,夕阳已落,书房里只有谢聆拿纸的声音。
莫名其妙的,不过半日的分别,谢聆又开始想白逢苏了。
谢聆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太过粘人,一边提笔郑重的写着白逢苏的名字。
书房外,有人敲了敲窗,接着一支箭从谢聆眼前射过,它带起的风吹起了些许谢聆的青丝。
那只箭掠过谢聆的眼前直直插入了谢聆右边的墙上。
谢聆偏头向右边看去,他走过去将那只箭拔下。
谢聆摸到了箭上的一处机关,从机关中抽出了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容几与花寒之风流之事已传遍江南。
谢聆看着那句话,他沉思了一下,更加明白了白逢苏为何说要让忘行去护着容几,又要他将此消息通过一个已然叛变的人之口传入刘世耳中。
想必容几并非刘世所想要,这些都只是一个借口,是想着要懵逼白逢苏一行人视线的计划。
所有人都知道,浪子回头金不换。而对于花寒来说知晓了容几其实是自己的亲信却能如此简单的放过,那么花寒对容几的心还是真的不一样的。
谢聆一笑,他心里想:“这人没心,到还是挺会揣测有心之人的心思。”
谢聆拿着那张纸条走到烛火旁,将其烧掉。
这纸燃了后的灰刚刚落地,书房的门被推开,谢聆下意识的向那门处看去,便看到了让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人。
白逢苏看了眼谢聆有些呆的样子,他从地上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被谢聆写了东西的宣纸一看,那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