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几人皆是放声笑了出来,段南唐笑眯眯地冲那女人道:“还不长话短说,这新玩法究竟是怎样?我可等不及了!”
那女人惊魂未定,见事有转机顿时满眼的感激,缓了缓心绪道:“奴家给四位爷每人备了一份凤仙花汁,一人一色,一会儿姑娘们出来,四位爷看上哪位便用箭上的棉布沾了花汁朝姑娘的身上射去,哪位爷射中,那姑娘便是那位爷的了。”
话语间口齿仍旧是微微颤抖着。
“好!”太子高呼一声,“这玩法有意思,七弟,父皇不是老夸你箭法精妙无双犹胜他当年吗,今日我们便比一比看谁赢的姑娘多。”
段云瑄接上:“这还用比,哥有你出手,只怕今晚我们三个皆是空来一趟,一个姑娘的小手都摸不着了。”
太子笑意更盛:“不过三哥,以你那稀烂的箭法,只怕别射中三五条江里的臭鱼回去,哈哈哈,那可真是,女人没抱到,抱着鲤鱼睡一觉。”
段南唐仰头喝了一杯酒,撇了撇嘴角,似乎也在为自己的技不如人而懊恼不已。
说话间,已有四个姑娘一人端了一个盛着凤仙花汁的琉璃盏放于四人桌前。红、橙、黄、紫四种颜色,在半透明的琉璃盏内映衬着灯火的光芒,迷人眼眸。
丝竹声起,一个接一个风格迥异,各有姿色的姑娘撩开内室的帘子,袅娜而来,走至四人中央,或清歌一曲,或妩媚而舞。
太子早早沾上了红色的汁水,将弓箭拿在手中,却是迟迟没有下手。
段云瑄只注意着太子哥哥的一举一动,任凭橙色的汁水摆在眼前,太子未出手前,他是绝不会先射出一箭的。
段淮冲仍然喝着酒,好像对眼前的女人们提不起兴趣。
只有段南唐,心急难忍的染上紫色的凤仙花汁,拉起弓箭朝着正向他走来的那个姑娘的胸前射去。
夏清时站在二楼碧纱的绣帘之后,看着楼下的一幕,她是见识过段南唐的箭法的,他若是想射中狡兔的左眼便绝不会射到耳朵上去。
可那枚沾着紫色花汁的木箭射出不到半尺便歪了方向,连姑娘的身子都没有打中,啪嗒一声正中一旁玉柱,在那洁白无瑕的柱身上,留下一团紫色的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