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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的不对,有眼无珠,有眼无珠。”

“事情过去就算了,你也别嫉恨我,咱们还要共同打日本人呢。”

“有用到我的时候,喊一嗓子,随叫随到,掉脑袋我也不再乎。”

王团长心想,这小子要是修理好了,准是把能打能杀的好手,心里竟对他产生了几分喜欢。

王团长问:“伤口很疼吧?”

范头领说:“疼是疼,但心甘情愿,毫无怨言。”

王团长叫军医来给范头领上药,还嘱咐要用最好的药。

王团长说:“都怨那帮老毛子,是他们把你的人抓住的。你们也也够笨的,怎么不快点跑,就老老实实让他们抓。”

范头领说:“人家有枪,我们没有,枪子多快呀,哪能斗过他们。”

王团长说:“你可不能嫉恨本团长啊。”

“我谁也不怨,就怨自己鬼迷心窍。”

“爽快人,爽快人,我喜欢!这件事就这么地了,回去以后好好操练你的红枪会,说不定就能用上你们。”

范头领拱手作揖,感谢王团长的不杀之恩,被他的手下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了。

孙副团长说:“你放了他我没意见,但你不要被他的假象迷惑了。”

县长说:“鬼头鬼脑的,狗改不了吃屎,早晚是块祸害。”

王团长说:“你们都不会看人,说的都不对,这样人讲义气,只要他服了你,就会对你忠心耿耿,日后肯定有用。”

县长说:“他是心里服吗?”

王团长说:“我没杀他,他对我感恩戴德。”

孙副团长说:“我看不一定”

王团长说:“一个红枪会,他能兴多大风,作多大浪。我到是佩服他的抗打劲,这些年还是头一回遇到。”

早晨,王翰章对孙副团长说,你去躺哈尔滨详细打听打听到底是咋回事,日本人到哪了,到底啥时打?快去快回。孙副团长叫孙常胜,是王翰章在东北讲武堂的同学,今年三十二岁,比王翰章小一岁。俩人性格迥然不同,王翰章直性,大嗓门,打仗处事是鸡蛋壳擦屁股——七嚓喀嚓。孙副团长遇事不着急,反复地思考,没有九分以上的把握他不会肯定什么否定什么。一个火,一个稳——在讲武堂时俩人就投脾气,好得就像一个人似的。王翰章家境富裕,孙长胜出身贫寒,王翰章就常接济他。王翰章人高马大,孙长胜身材相对瘦小,王翰章常替他扛枪,背行李。俩人一起来到双坡镇,出生入死,共同升迁。有两次少帅要把孙副团长调走重用,但王翰章对少帅说舍不得他走。孙副团长对少帅说想留下,他说自己就是当副团长的料。少帅同意了,所以他才没被调走。十几年来打打杀杀,俩人就像亲兄弟。孙副团长办事稳重,有板有眼,对王团长没有二心,是他的得力军师。孙副团长说的话王翰章都认真掂量。他品了,有分歧的时候往往最后是孙副团长说得对,按照他的意见少走了不少弯弯道,不少难打的仗都打胜了。他常对别人说,孙副团长在我之上,是咱团的诸葛亮。孙副团长说,别啥都往外勒勒,埋态人咋的。王团长想派人去哈尔滨已经好几天了,掂量来掂量去,只有孙副团长去最有把握。如果派别人,不一定就办得明白,说不准还顺道跑了呢。这年头世道乱,人心隔肚皮呀,啥时都得多长个心眼。从孙副团长走了开始,王团长就掐着指头天天盼,盼他能早点回来,带回来个准信。盼到第六天,孙副团长拧着眉毛匆匆地回来了。一见面,王翰章就从孙副团长脸上知道形势肯定是不太好。孙副团长说,少帅私下给旅长们下了命令,不要扩大事态,不要刺激日本人,不要主动出击,能忍则忍,能让则让。孙副团长还说,许多人说东北军为了保纯实力,都要往关里撤,但哈尔滨的几个旅长私下商量非要跟日本人干到底。如果日本人真要打哈尔滨,说不准就是这几天的事,看那样子非打不可。日本人气焰很嚣张,根本没把东北军放在眼里。他们挑拨离间,软硬兼施,劝哈尔滨的东北军将领们投降。旅长们各揣心腹事,对打胜也没把握,但他们嘴上都说打得胜要打,打不胜也要打,如果打败了就撤到苏俄去,因为往南撤的路都被日本人堵死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人心散,不好往一起归笼。还有就是这几个旅都是刚从外地调到哈尔滨的,没有像样的后勤支持,就是打起来恐怕也坚持不了半月。王翰章听完后心里很沉重,感到万分郁闷和愤怒。他不明白,为什么到了这时候少帅还不痛痛快快地发令打?就是打败了,就是我们战死了,我们也对得起列祖列宗啊。还在犹豫什么?少帅真的就能扔下沈阳,扔下东北父老,把部队撤到山海关?连老祖宗的坟,连那么大的家业都不要了。他怎么想怎么不相信,但孙副团长说很多朋友和旅部的人都是这样说的,千真万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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