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搬完了。”“打扫好了?”“打扫好了。”“人呢?”“只留了三个人
望风。”“我们看看去。”他们一前一后,从同一条路到了仆人住的阁楼间。那里
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正从窗户里向外张望。
“没有新情况吧?”“老板,没有。”“街上很安静?”“很安静。”“再过
十分钟,我就动身……你们也出发。从现在到那时,街上稍有动静,就向我报警。”
“老板,我的手指头一直按在警铃按钮上。”“迪布勒伊,您告诉搬运工别碰警铃
电线了吗?”“告诉了。这些铃没有问题。”“这我就放心了。”这两位先生又下
到费利克斯·达韦的房间。合上壁炉大理石板线脚后,费利克斯快活地说道:
“迪布勒伊,我真想看看那些人发现这些巧妙机关后的模样。警铃、电线网、
传声筒、暗道、滑动壁板和暗梯……真是仙境中的机关!”“对亚森·罗平来说,
这是多好的广告呀!”“这广告用不着。离开这样的房子真舍不得。一切得从头开
始,迪布勒伊……显然要用新样式,因为不应该重复。这可恶的福尔摩斯!”“他
没回来吧,福尔摩斯?”“怎么回来?从南安普敦只有一班邮船过来,半夜那班。
从勒阿弗尔只有一次列车回巴黎,就是早晨八点开,十一点十一分到的那次。既然
他没坐上半夜那班船——他肯定坐不上,因为我已经明确命令船长——就只能坐纽
黑文到迪耶普的船,今晚到法国。”“他会回来吗?”“福尔摩斯从不半途而废。
他会回来,不过太晚了。我们早已远走高飞了。”“代斯唐热小姐呢?”“过一个
钟头我去见她。”“去她家?”“哦!不。她要过几天,风暴过后再回家,……等
我有精力专心照顾她时再说……您呢,迪布勒伊,您得赶快,行李装船要用很多时
间,您必须到码头上照应。”“您确信我们没被监视吧?”“谁来监视?我只担心
福尔摩斯。”迪布勒伊走了。费利克斯·达韦最后又检查了一遍,拾起两三封撕碎
的信;见到一个粉笔头,拾起来,在餐厅深色的壁纸上画了个大框,像纪念碑上写
的那样,写上几个大字:二十世纪初,侠盗亚森·罗平,在此一住五年。
这个小玩笑似乎使他十分开心,他吹着一支欢快的曲子,端详这段铭文,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