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奇诧地摇摇头。“一个很不平常的家庭。”
“不平常?”他说。在我膝上的手又向上移动。“一家怪人。我们有亲戚关系,但我不是在怪的一边,谢上帝。再喝一杯吗?”
“不,谢谢你。请说下去。”
他又弹弹手指,侍者来时,他指指空杯。他十分小心地望着酒保倒上白兰地。他举杯喝了一口。
“哦,我想海家人没那么坏,”我说:“当然,有些人没见过。例如凡妮。”
“烂货,”他恨恨地说:“她不是我喜欢的人类。”
“我听说过她一些疯狂的故事。”
“全可以相信,甜心。你知道她有刺花吗?”
“你开玩笑?”
他举起手。“童子军信条;诚实不欺。我没亲眼见过,可是来自非常可靠的来源。你可以称之为消息灵通人士。我不想告诉你在什么地方;你不会相信。斓货。她以为性是她发明的而可以拥有专利。她令我心寒。”
我想,他的话表示他和海凡妮曾经有过来往,然后被她拒绝。
“是,”我想着说:“听说她欲望很强。”
“不管什么都好,男人,女人,门柄,公狗,”他粗鲁地笑一声。“她甚至于引诱明洛达,后来老头出来阻止。钱控制在他手,她才不去招惹他。”
现在我已经完成马约翰交代我的任务了,脱身的时间到了,不然万马儿会摔下凳来。
我已经等了很久。他忽然起立,摇摇摆摆一口把新倒的酒喝完。
“走吧。”他浓浊地说。
“走?”我无邪地问,“去那里?”
“我家,”他阴沉地笑笑,“我们听些辛纳屈的音乐带,再顺乎自然下去。”
“你不回去上班?”
“上班要看我高不高兴,”他说:“我高兴怎么玩便怎么玩。”
阿进,我对自己说,麻烦来了。
我无需说明下一小时中是何等气人。先是让他去四季酒吧付账——他用信用卡,请我自然是开公账。扶着他下楼到街上。他身上的香水熏人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