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约翰说,“失币复返,正是我们的希望。其安,放了海奇保,是吧?”
“当然,”其安说,“我们怎么控告他?我的威胁——全是胡说。即使那样做,也对他无可奈何,只让他日子更难过些。让他去,钱币回来了。”
“如果你不逮捕他,”我说,“你要德玛丽新做什么?”我一把拿过盒子。“它是我的,我签收了的。”
他惊讶地看着我,然后笑了起来。“对,阿进,是你的。要我们护送你回葛氏公司吗?”
“不,”我说,“我自己去。如果有人要打我闷棍,你们又有命案可以调查了。不是我而是强盗的命案。”
“小心点。”约翰警告我。
“再见。”我说完走了。
午后要叫出租车几乎是不可能。于是我直奔葛氏父子公司,怀中抱着德玛丽新,压制高呼胜利的冲动。
我冲上台阶直跑到我办公室去敲门。朱何白在门洞看了一眼把门打开。
“阿进,”他不解地问:“什么鬼……?”
“看,”我喊:“看这个!”
我把箱子拉出来放在桌上。他低头望着中央绒布上的钱币,然后站直望着我。
“阿进,天!”他说:“德玛丽新,美极了!”
“是,”我说了又想哭又想笑。“可爱,可爱绝顶!”
他高兴地大喊一声抱着我在室内跳舞。
何白忽然站定。“好,”他说,“我们让杜莉萨和上帝知道你的光荣凯旋。”
我抱着展示箱,两个人一起跑进杜莉萨办公室,她的女秘书在身后责骂。杜莉萨也大吃一惊。我把展示箱摆在她桌上。
“这里,”我说,“德玛丽新。”
她盯了片刻。“啊!阿进,”她说,“好极了!我得叫葛先生。他一定很高兴。”
十分钟内杜莉萨办公室挤了十几个人来看钱币,有人吻我和我握手。上帝也在。他只能说,“好,好,好,”不停地说,“好,好,好。”大家都想知道我是怎么找的,我只是神秘地笑笑,眨眨眼。我一生中的伟大时刻。
最后莉萨把众人请出去,只剩下葛先生,何白和我。
“好,阿进,”她笑着说,“告诉我们怎么找到的。”
我已经准备好说词:海奇保是热中的收藏家,最后一分钟舍不得割爱德玛丽新。我没有说他与媳妇有染而被外甥勒索。也许他们过几天会自新闻界知道详情,但是我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