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麦兰的三幅素描及达克那一幅收起来,小心翼翼的卷收在一起。
“非常感谢你,”他说,“我们会再碰面的。”
“很快,”布恩小队长补充。
他们离开一脸错愕、瞠目结舌的达克。狄雷尼在搭电梯下楼时说:“我们开始合作无间了。”
“我也有同感,组长,”布恩露齿而笑。“他现在应该在打电话给贝拉·莎拉珍,对她咆哮。”
“噢,对,”狄雷尼点点头。“狗咬狗。我想我们大致上已经掌握目前所需要的了。”
布恩诧异的望着他。“你是说你已经……?”
“想出来了?”狄雷尼笑着说。“还早呢。我只是说,我认为我们已经掌握住一些关键的环节了。将这些拼在一起,就可以环环相扣,牵引出其他的线索出来。贝拉·莎拉珍一定已经有所防备,我来扮黑脸,你来演白脸。我们一搭一唱让她昏头转向。”
“我喜欢,”布恩说。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时候到了。”狄雷尼说。“下流的人!龌龊的生活!”
那位菲律宾管家打开门看到他们杵在门口时,并不觉得讶异。“这边请,两位,”他说。
他在前带路走到一间小房间,那个房间位于艳红色的卧房与像是铺满了大理石与黄金摆饰的浴室之间,看来几乎像是一条走道。通道上有一张按摩桌,几盏紫外线灯悬挂在天花板下。这些灯发出一种蓝白相间的冷光,将室内映照得像是一只鱼缸。
按摩桌上铺着一条印花床单。贝拉·莎拉珍面朝下趴着,脸颊靠在前臂上。她显然一丝不挂,一条粉红色浴巾披在她的臀部上。她戴着墨镜:两片铜板大的半透明圆形玻璃,以松紧带绑在一起。
倾靠在按摩桌旁的那个身材健美的年轻人也戴着同样的墨镜,他正以强有力的指压替她推拿上臂及肩膀的肌肉。他穿着白色的运动鞋、白色的长裤,以及一件显然是用来凸显出健美肌肉的白色T恤。他拥有举重选手的二头肌与三角肌,淡黄色头发精巧的打理成小波浪型,额头处还有一绺浏海。
“哈啰,甜心们!”贝拉·莎拉珍开心的吟咏着,没有抬头。“别进来这个房间,否则你们的眼睛会瞎掉或变成性无能或什么的。这位猛男是波比。波比,和这两位善心人士打声招呼吧,他们是纽约最出色的干员。”
波比将他的墨镜转向他们,并露出一嘴整洁的牙齿。
“出去走走,波比,”狄雷尼不客气的说。“去修修指甲或什么的。”
贝拉·莎拉珍爆出银铃般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