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我们走到地下室,老上尉拿着猎枪,巴司科特还特地准备了背景布和一盏灯。我让希思金斯站在地下室的中间,巴司科特和老上尉就她身后支起背景布,接着我打开闪光灯。完成之后,我们来到下一间地下室如法炮制。”
“最后我们来到第三间地下室。那儿地方很大,黑漆漆的一片,显得格外阴森恐怖。我照例让希思金斯小姐站在中央,她父亲和巴司科特举着背景布站在她身后。一切就绪,我正要按下快门,突然,地下室里回响起一阵令人心悸的马嘶,和我在外面的公园听到的一模一样。那像是从女孩头顶上方发出来的,在闪光灯亮起的一瞬间,我看见希思金斯小姐惊恐地抬头张望,可目光所及之处什么也没有。在这一片人为的黑暗中,我冲着上尉和巴司科特大喊,要他们赶快把希思金斯小姐带到日光下去。”
“他们立即照我说的去做了。我随即锁上地下室的门,把萨——马仪式的第一和第八个记号画上两根柱子,然后用绳子把柱子两头和门闩连接起来。”
“巴司科特和老上尉把希思金斯小姐抬到她母亲那儿,由她来照看。我守在地下室门外时,几乎快要晕过去了,心里一阵毛骨悚然,因为我知道里面肯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同时一阵内疚自责涌上心头,要知道是我把希思金斯小姐置于这可怕的危险境地的。”
“我拿起上尉的猎枪,正好,他和巴司科特走下来了。两人手里都握着枪,提着灯。听到他们朝我走来,我整个身心全都放松下来,你们简直不能想像我一个人站在地下室门外的感觉有多么恐怖!”
“有一点我注意到了,我开门锁的时候,巴司科特的脸色惨白得吓人,上尉的脸也是土灰土灰的,我不知道自己的脸看上去是不是和他们一样,这对我的神经产生了奇异的效果,让我体内可怕的感觉烟消云散,一种纯粹的意志力驱使我走到门边转动钥匙。”
“我稍顿片刻,然后猛地把门打开,把灯举过头顶,巴同科特和上尉分别走到我的两边,也举起手里的灯张望,可事实上地下室里空无一物,要知道,我可不是随随便便看一眼就完事了,我们三个足足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仔细察看了地板上的角角落落,天花板和墙壁。”
“最后我不得不承认地下室里一切正常,只能作罢。我从外面掩上门,像刚才一样打了个三角形的绳子。你们能想像搜查这个地下室有多痛苦吗?”
“我们一走上楼,我就急切地询问希思金斯小姐的情况。这时,希思金斯小姐走出房间,告诉我她已经没事了,叫我不用担心,更不必因为我让她这样做而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