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话,我的心里好受多了,于是起身准备换衣服吃饭。饭后,我和巴司科特找了一间盥洗室冲洗我刚刚拍的照片。可时是除了在地下室里拍的那张,张张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巴司科特继续在那里冲冼,我拿着一堆感光板到灯光下仔细看着。”
“我正在那儿仔细地看照片。突然巴同科特高声叫我,我连忙跑过去。他正在灯光下研究一张印了一半的底片。照片中的女孩脸色苍白,抬头往上看。这个场景刚才在地下室我也看见了。可让我吃惊的是她的头顶上有一个巨型马蹄的影子,好像正要朝她砸下来,呼之欲出。天哪,是我让她身陷险境的呀。这个念头在我的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底片一冲完,我就把感光板拿到光线好的地方仔细研究,毫无疑问,希思金斯小姐头顶上的正是一个模糊的巨型马蹄,我对此还想不出什么很好的解释,惟一能做的就是再三告诚巴司科特对希思金斯小姐守口如瓶,否则只能徒增她的恐惧。但我把照片拿给她父亲看了,我想他有权知道这件事。”
“那天晚上,我们照例又对希思金斯小姐采取了同样的保护措施,这回是巴司科特和我守在门外,直到破晓,一切都正常,我就放心地去睡了。”
“我下去吃午饭的时候,得知波蒙拍来电报说他下午4点就呵以到家了,消息马上带给了教区的牧师,这下子屋子的女人们都开始忙乱起来。”
“波蒙的火车晚点了,直到下午5点他才回来,但牧师却迟迟未到,管家跑来说车夫没接到人独自回来了,据说是牧师突然被别人叫走了。晚上,车夫两次派去接牧师,可惜牧师都没有回来,婚礼只得延至第二天了。”
“到了晚上,我们还是在希思金斯小姐的床边搭了电五角星符,她的父亲母亲也照旧寸步不离,我早料到波蒙要坚持和我一同在门外守夜。他着上去面色凝重,我知道他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希思金斯小姐的安危。他说自己的心里有一种不祥之兆,那一晚他的爱人会受到可怕的甚至是致命的袭击。”
“我安抚他说这没什么,只是他精神高度紧张罢了。但事实上,我自己也很焦虑不安,几天来,我见的听的太多了,怎么能不担心呢?在这样的情况下,波蒙说大祸迫在眉睫,其实真的不能归咎于他精神高度紧张。他深信当晚会发生不同寻常的事情,于是把巴司科待叫来,让他从管家的摇铃处系一根长绳,一直拖到走廊上。”
“另外我还嘱咐管家和其他两个男仆晚上和衣睡觉,我一摇铃,他就必须带上两个男仆提着灯立即赶来。还有,灯必须整晚都点着。要是铃铛不响,就留心我的口哨声,以此作为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