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们发现牧师中途被叫走也是假的,这显然是巴司科特一手策划的,他想拖延几个小时来达到他的目的。这样做,是因为他发现装神弄鬼根本吓不倒波蒙。虽说我仍不愿意把这事往坏处想,可是事实如此啊。巴司科特是有点心理失衡了,爱真是一种折磨啊。”
“毫无疑问,巴司科特把连着管家摇铃的绳子拴在了别处,这样一来,他就可以谎称去看看,借故溜开。他可以趁机把走廊里的灯拿走,接下来,只要砸了另一盏灯,走廊里就一片漆黑了,他完全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偷袭波蒙。”
“同样,锁上卧室门,取走钥匙的人还是巴司科特(他把钥匙藏在口袋里)。如此一来,上尉不可能给我送灯过来,也不能赶来帮忙。所幸,上尉用火炉栏砸烂了房门,他碰门的声音在黑漆漆的走廊听来是很吓人。”
“在地下室里拍到的希思金斯小姐头顶上的巨型马蹄是最可疑之处。可能是巴司科特趁我走出房间的时候,伪造上去的。任何一个略懂门道的人,做起这个来都很容易。可事实上照片看上去不像是假的,尽管有很多可能性可以用来证明是伪造出来的,但要想借助试验来下个定论,实在太不确切了,所以对此,我横竖不发表任何意见。无论如何,这都是一张骇人的照片。”
“现在我们来谈谈最可怕的一点。对于那些异常的状况,我没有更多的解释,所以整件事我也尚无定论。假设我们听到最后的那几声马蹄声的时候,巴司科特没有表现出那么害怕的样子,那么整件事就可以按照我刚才的解释就此了结了。但问题就在于我觉得其中大部分是巴司科特所为,但我们最后听到的声音和他显出的恐惧表情无论如何都解释不通啊。”
“他的死拫本不能证明什么。验尸结果表明他死于心脏病,其实这也很正常,我们却误以为他的死是他站在女孩和怪物之间所致。”
“走廊里传来马蹄声时,巴司科特脸上的表情和他喊出的字眼,恰恰证明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最坏的猜测灵验了。他的恐惧和担心比任何时候都来得真切;最后他终于做对了一件事,一件大事。”
“那么原因呢?”我不解地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卡拉其摇了摇头。
“谁知道呢!”他回答说,语气里带着一种奇怪的敬畏感,“如果事情真像我们想的那样,那总可以找出一个不与我的推断相悖的解释。但这个解释可能根本就是错的。虽然我得花不少的时间来解释我的推理,好让你们相信我的判断,但我认为巴司科特就是我所说的不断来纠缠的马儿的始作俑者,他执着一念搞出这些个奇奇怪怪的东西,不消几句话就可以把它弄明白。”
“但那个古老的传说又如何解释呢?”我不解地问道,“难道和这件事没有什么关联吗?”
“关联可能是有的。”卡拉其回答说,“但我不认为和这件事有什么绝对的联系。我还没有完全想明白,过一会儿,我可以告诉你我是怎么想的。”
“婚礼后来怎么样了?还有,地下室里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现吗?”泰勒急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