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我说他只应得其所应得。当然对您来说,这就如一开一关,明摆着的事,那些警察显然也这么想。您听到枪声,跑到门厅,就在那儿摆着,一个活人、一个死人、一把枪。克拉默探长当然已经做好周密部署,诸如动机分析,等等,已经整装待发,更别提他早想和蔡平算账了,蔡平可给他找了不少麻烦。但正如尼禄?沃尔夫所说,把婴儿抛在脑后,推着辆空童车在公园里转的护士,纯属无的放矢。也许我四处看看,还能把婴儿找出来。比如,朵拉?蔡平离开时是七点二十分。十分钟后,蔡平七点半到了。她会不会在外面大厅里等着,然后和他一起回来?也许不行,因为是女佣给他开的门。他也许会趁女佣通报伯顿大夫时,自己给她开门。她也许会从伯顿的衣兜里抢到枪,射击,在您赶到之前逃跑。这也许可以解释为什么没开灯。她在开大门时把灯关了,这样万一外面走廊有人路过,也看不到她。您说她恨蔡平。也许他完全没想到,一点儿也不明白她要干什么一一”
她在摇头。“我不信。有可能,但我不信。”
“您说过她疯了。”
“不,如果说朵拉还能喜欢某个男人,那就是罗雷。她不会那么做。”
“不是为了给蔡平预订电椅?”
伯顿夫人看着我,打了个冷战。她说:“这也不比一一那样好。太恐怖了。”
“当然恐怖。不论我们从这袋子里掏出了什么,对任何相关之人都不会是什么惊喜,也许除了蔡平。我该说说另一种可能性。伯顿大夫是自杀。他关了灯,这样蔡平就看不到他在做什么,就不会大喊大叫,泄露天机。也很恐怖,但很有可能。”
她没有像听到第一个猜想时那么不安,只是平静地说:“不,古德温先生,实在难以想象罗雷有什么理由自杀而我不知道,还想把罪名安在保罗或其他什么人身上,不,根本不可能。”
“好吧,伯顿夫人,刚才您还亲口说,会有些不一般的事发生。不过就这案子来看,谁都有可能作案一一任何能进入门厅、知道蔡平在那儿而伯顿大夫一会儿就到的人都有可能。顺便问一句,今晚不在的那位女佣有可能吗?她有钥匙吗?她是什么样的人?”
“是的,她有一把钥匙。她五十六岁了,跟了我们九年,自称管家。问她,您是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