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存在同样一个该死的问题--逻辑上的嫌疑人太多。到今天为止,没有人能排除林登·约翰逊、军方、一个中央情报局的"特务"、黑手党还有你们单位以前的老板跟它有牵连的可能性。这跟这儿发生的事情有多么明显的相似之处,基尔。发动一场可以令人接受的政变铲除政府中一个惹是生非者--代之以一个时刻准备着的友善得多的人--那时是林登·约翰逊,而现在是马洪尼。中央情报局和军方对肯尼迪和托马斯·伯恩斯都极其恼火。体制强烈反对改革。"
"记住这一点,亚历克斯。"基尔对我说,"体制强烈反对改革,还有惹事者。"
我皱皱眉头,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我记住了。谢谢你所有的帮助。"
基尔伸出手,我们握了握手,"逻辑上的嫌疑人太多了。"我说,"这也是那个讨厌的、作恶多端的阴谋的一部分吗?这是他们瞒天过海的计谋吗?"
"要真是那样我也不会感到吃惊。再也没什么会让我吃惊了。我要回家看孩子们去了。"我最后说。
"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比做这事更好的了。"基尔说着笑了笑,挥手示意我往前走,走出那个地方。
第114章
我回到家,跟孩子们一起玩--尽量不走神。不过,我脑海里不断闪过托马斯·伯恩斯的脸。偶尔,我看见漂亮的小夏耐儿或者弗纳甚或克丽斯婷的丈夫可怜的乔治·约翰逊。我看见珍妮和布雷特·斯特林的尸体在洛顿监狱里那两张不锈钢轮床上。
接下来的几天,我在圣安东尼教堂的施粥处帮了一些小的忙。我在那儿是"花生黄油人先生"。我分发食品,偶尔为那些多多少少比我更不幸的人们无偿提供一点忠告。我真的很喜欢做那种事。我所得到的比我所给予的甚至更多。
不过干什么事我都不能太专心。我人在,但我其实又不在那儿。没有规则这种观念,像鱼刺哽在喉咙里一样钉在我的脑海里。
令我窒息。要最终侦破托马斯·伯恩斯谋杀案真的有太多的嫌疑人要追查。而在这样一件案子上,一个华盛顿警察所能做的事情是很有限的。案子现在结束了,我极力告诉自己,除了那些你将永远也忘不了的方面以外。
那个星期的一个夜晚--我在阳台上面。我正在挠着小猫罗茜的背,而她正舒舒服服得呼噜呼噜的。我想弹钢琴,但没有弹。没有比利·史密斯,没有格什温,没有奥斯卡·彼得森。那些怪物,那些复仇精灵,那些魔鬼在我头脑中横行。这是但丁的《神曲》,一共有九圈,而我们就全都一起生活在这里面。
最后,我终于弹起了钢琴。我弹了《星尘》,接着又弹了《肉体与灵魂》,我很快就沉醉在那美妙的声音中了。我没有想那星期早些时候我接到的一个电话。我已经被华盛顿警察局暂时停职了。那是一个惩戒行动。我打了我的上司,乔治·皮特曼队长。
是的,我打了。我的罪行正如所控。那又怎么样?现在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