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怎么说的?”
“没说什么。开始还挺上心,现在又有更重要的案子了。”
“没有嫌疑人?”
她摇头。“他们认为枪是皮特自己的,现场没有找到。他每天都把格洛克和史密斯一威森带在身上。尤其是晚上,他一定会带一把,通常是两把都带。”
“两把枪都不见了?”
“格洛克不见了。另一把手枪还给我了,在他车后备箱里找到的。他们认为现场还有一把枪,也不见了。一个名叫菲利普的警官负责这案子,他知道得更详细。”
“你不知道那天晚上他为什么出去?”
“他长期失眠,经常晚上出门,在街上闲逛。那天晚上没什么异常,至少我没有感觉。”
“会不会生意上的事情出问题了?”
“他提过一笔生意,说能赚大钱,后来结果如何我一点也不知道。”
“他的朋友呢?他有没有十分信任的人?”
“你了解皮特,他一向独来独往,没有朋友,也不信任别人。”
迪斯说:“你知道他有财务困难吗?”
“我确实有感觉,没想到实际情况如此严重。人寿保单失效了,没有银行存款,支票透支,信用卡也刷爆了。我知道他有麻烦,没想到麻烦这么大。我们结婚时曾经宣誓彼此忠诚,他终究还是放不下面子。房款付清了,房子属于我们两人共同所有。我还没有咨询过律师,但愿别让我卖房子、抵押房子来还债。”
“他留下遗嘱了吗?”
“目前没有看到。这些事情他总是拖延,他觉得有的是时间。”
“其他财产呢?”迪斯说。“我不是为自己,只想帮您看看有没有遗漏。”
“我很惊讶他没有申报破产。我自己名下有两个账户,他不能动。不然也要被他花光了,他就是有多少花多少。”
“自由惯了,”我补充道。
“这不是自由,我认为,”她冷冷地说。
我终于看到了她的怒气,这是好事。她一直在强压怒火,可怒火一直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