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斯病情恶化的情况有别人证实吗?”
“只有丹迪和珀尔。”
“你认为他们可信吗?”
“如果你问我是否信任他们,是的,我信。他们会喝醉,但是他们不骗人。他一定是病得越来越严重,不然不会死。”
亨利认真思考我的话,“可能。”
我想了一会儿。“形容事件同时发生的词叫什么?”
“同步性。两天前的填字游戏横行第八,”他说。
我笑了,“没错。”
“这是荣格用的词汇。他不相信事件的偶然性,他相信表象之下深藏着现实。”
“我相信复活节小兔子。这现实藏得有多深?”我说。“你有小甜饼吗?我得吃点甜的脑子才转得快。”
亨利起身从橱柜里拿出饼干罐,放在桌上,打开盖子。“辣味小甜饼。新配方,非常成功。”
我吃了块小饼,接着说:“假如戴斯是对的,那些药的确让他生病了昵?珀尔强调,他只有53岁,难道不算早逝吗?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可以咨询里德医生。”
“哦,算了吧。”
“我认真的。”
“不可能。假如他和戴斯之间有过节,他不可能告诉我的。”
“问问无妨。”
“我不能追上门去盘问他有关戴斯的事情。他根本不认识我。就算我编个理由去他办公室,他随便说两句医学术语什么的,我哪能分辨真假。再说了,我怎么解释我对这事的兴趣呢?”
“你可以问问项目,十分感谢他为你故去的亲人付出的努力。”
“算了,我知道自己挺能忽悠人,但还没那么专业。”
亨利举起一根手指。“记得你经常对我说,要做专业忽悠者,熟能生巧。”
“我一直在练,”我大声说。
“关键是,你很清楚,这件案子就在于理清错综复杂的关系。也许戴斯弄错了,也许他把药弄混了。医生解释处方的时候,很多人都不注意听,所以才需要配药师在病人拿药时再次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