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刚才那个女人一样。”我回答他,“就是那个穿宝蓝色套装,刚住进来的女人,我不知道她用哪个名字登记。”
他和女孩都盯着我看,两个人的表情如出一辙:好奇加上怀疑。碰上这种情况,有上百种表演方法。不过这次得出奇招,这一招在全世界的旅馆都行不通,偏偏在这里会奏效,很可能是因为我不在意它的可行性。
“你们不喜欢发生这种事,对不对?”我问。
他微微摇了摇头,“至少你很坦白。”
“我受够了当个傻瓜,我厌烦透了。你们注意到她左手的无名指了吗?”
“啊!我没注意到。”他转头看看女孩,她也在摇头,不过眼睛仍盯着我。
“她没戴结婚戒指,”我又说,“她不肯戴了,一切都过去了,全毁了,那些年——唉!我还说这些做什么。我从——管他从哪儿,一路跟着她。她连话都不肯跟我说。我到底在干吗?只是给自己难堪而已。”我很快地转过头擤鼻子。这一招果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我最好还是离开。”说着我转身要走。
“你希望能重新开始,她却不肯。”女孩轻柔地问我。
“是的。”
“我很同情你的处境,”年轻小伙子说,“不过,马洛先生,我们必须这么做。旅馆业对这种事要特别小心,有些情况很难预料结果——甚至还有人被干掉。”
“干掉?”我惊讶地看着他,“我的老天爷,谁会做出这种事?”
他把两只手臂放到桌上,“马洛先生,你打算怎么做?”
“我希望能就近在她身边——万一她需要我,我可以帮上忙。我决不会去烦她,连门都不敲。不过她会知道我在一旁,也会明白我的用心。我会等待,我会一直等下去。”
显然这招正中女孩之意,我已有八成把握,接着我深吸一口气,向下一个胜利迈进,“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喜欢送她过来的那男人。”我说。
“不是‘男人’送她来,那个人是出租车司机。”柜台那小伙子虽然嘴上这么说,不过他听懂了我的暗示。
女孩好笑地告诉他:“杰克,他指的不是开车送她来的人,是那个替她订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