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接洛杉矶,对方付费,谢谢。”我给了她电话号码,“双方通话,找克莱德·乌姆内先生,我叫马洛,人在埃斯梅拉达四二六七三公用电话上。”
她接通的时间比我说明的时间还短,对方急促地接起电话。
“马洛吗?差不多是你该汇报的时候了。情况如何?你说吧!”
“我在圣地亚哥,我把人给跟丢了,她趁我不留神就溜走了。”
“我就知道我挑上一个自以为聪明的蠢货。”他很不高兴。
“情况没那么糟。我大概估算得出她的去向。”
“只是‘大概’吗?我要我的手下能一分不差地完成任务。你说‘大概’是什么意思?”
“你能不能告诉我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乌姆内先生?刚开始为了追上她坐的车,我糊里糊涂就出发了。你的秘书给了我一堆她的性格档案,那些东西派得上用场的没几项。你也愿意我高高兴兴地办事吧?乌姆内先生。”
“我原以为弗米利耶都告诉你了,”他向我抱怨道,“我是替华盛顿一家很重要的法律公司处理,目前他们的客户希望身份保密。你要做的就是跟踪那个女人,看她到了什么地方。我所谓的‘地方’当然不是指厕所或汉堡店,而是指旅馆、公寓或是她认识的人所住的地方。事情就是这样,还要再简单吗?”
“我要的不是简单,乌姆内先生。我要的是背景资料:这女孩是谁?她是哪里人?她到底干过什么事?为什么有人要派我去跟踪她?”
“为什么要派你?”他对我吼道,“你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派你轮不到你来问。你只要找到这女孩,盯住她,通报她的下落;还有你想要有钱拿,最好手脚利落些,我等你到明天早上十点,过了时候,我另外找人。”
“好的,乌姆内先生。”
“你现在人在哪儿?电话号码多少?”
“我正在四处闲晃。我的脑袋不久前才被威士忌酒瓶敲了一下。”
“是吗?挺惨的。”他语带尖酸地说,“我猜那瓶子里的酒先被你干光了。”
“乌姆内先生,事情还会更惨,下一个被敲脑袋的可能就是你。明早十点左右我会打电话到你办公室。别担心,人不会跟丢的,这儿还有两个帮忙的呢。其中一个叫米切尔的是当地人;另外一个是从堪萨斯市来的私家侦探,叫戈布尔,他还配枪干活呢!好了,晚安,乌姆内先生。”
“等一下!”他猛地大叫,“等一等,这怎么回事?你说另外还有两个人也在跟踪她?”
“怎么回事?你问我,我倒想请教你呢!看来大家都被蒙在鼓里。”
“等一下,你先别挂!”对方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以平静温缓的语气对我说,“马洛,明天一早我会联络华盛顿那边。很抱歉,刚才对你大吼大叫。看来我该多了解一点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