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紫英摇头:“其实,倭寇中有一半人就是咱们大月朝的渔民,这些□□的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竟然勾结外人杀害同胞,你说可气不可气,叫我说,就该把这些人的家眷都抓起来,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贾琏想着上皇的固执,若是当初不闭关海禁,或许这些渔民不会走向极端,如今欠下累累血债,不用献血偿还是不可能了。好歹总要做过一场,才能再谈其他。
贾琏因为王家有船队了解了许多海上的事情,海贸其实是双赢的事情,我们有茶叶锦缎,倭寇却有珍稀药材,西洋也有我们稀罕的东西,比如钟表,比如洋枪火器,比如造船业,比如西洋盛产洋芋头番薯玉米这些,都是可以互通有无,利国利民的好东西。不知为可,考过皇帝对海外列国厌恶之极,尤其厌恶扶桑倭寇。几次威胁要出海灭倭寇,终难成行,如今后代被人几个强盗压着打。
贾琏这里正跟冯紫英嘀嘀咕咕讨论战事,乾元帝瞧见很不高兴:“你们两个做什么,朕在问你们话呢?”
贾琏冯紫英这才醒神,茫然四顾,二人根本不知道乾元帝说了什么,两人面面相觑,他们之前不是在私下议论阵法枪法?怎么扯到自己身上了?
尤其贾琏,因为气愤,根本对周边充耳不闻,否则,以他的耳力,稍稍注意也不会这般。
乾元帝拧眉不悦:“你们在说什么这么投入?”
贾琏言道:“微臣听说倭寇又骚扰了江浙沿海村落,故而……”
乾元帝闻言顿时默然,半晌招手:“过来!”
贾琏颠颠跑过去,毕恭毕敬躬身大礼:“请陛下指教!”
乾元帝道:“卫将军前些时日歼灭一批打草谷的鞑子,他们乘胜追击,缴获百匹宝马,其中有一人家来有个小心牧场,他只是跟着人过来瞧热闹,为求脱身,告诉卫将军说焉支山上有一个野马谷,他会套马。愿意十匹驯服的野马赎身。卫将军经过调查,发现喜人乃是大月朝臣民,因为得罪了当地豪门,一家人逃出去依附鞑子部落,他们愿意回归,卫将军上报朕,请求与这个小牧场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让他们帮助我们供养马匹,你以为如何?“贾琏闻言眼眸一亮,因道:“合作与否微臣不感兴趣,微臣想要他手里刚刚驯服的野马!”
乾元帝哈哈大笑:“朕知道了。”回头看着熙郡王:“八百里加急寄信卫堃,建立合作,进驻马场,内紧外松,严密监视。另外,急送三百匹宝马进京。”
贾琏心头一动,上前禀奏:“启禀陛下,微臣有事启奏。”
乾元帝大手一挥:“奏来!”
贾琏左右观瞧,除了御前大臣熙郡王忠靖王再就剩下冯唐父子,水字营校尉水纹,这才安心回禀:“微臣愿意亲自去北疆接受马匹。”
乾元帝闻言稍愣,随即哈哈大笑:“准!”
随即又问道:“你准备一个都的兵力都去,还是只去一个营队。”
贾琏言道:“微臣准备整都出马,进行一次常长途急行军训练。”
乾元帝又道:“你预备什么时候出发?”
贾琏言道:“如今冰天雪地,不宜出行,微臣预备元宵节后出发,三月带着驯服的马匹返回京都。”
熙郡王笑了:“我劝你三月出发,一般五六月间,天山的野马才会向草原迁徙,那时正好捕获,这中间,你正好利用草原的广阔练一练你的阵法,也与卫将军麾下的克虏军切磋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