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坐在那儿,手握着腰上挂了阴阳佩,表情凛然目若寒星。
张子令恐怕也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第53章 风来
大殿燃香,熏得云雾缭绕,如仙境一般。
小太监一迈进门就不由得屏了屏息,顿一步微微换了口气,才继续往里面去。
宫人示意他里面正在议事,他便静静立在门边候着。虽然听不清在说什么,但听得出‘那位’心情不好。
最近事多。
除了海运上与外邦有些纠葛,另又有扎颈子教在西北扯旗立国,自称叫奉天命救新世教,原只是不起眼的乌合之众,纠着一帮子上了年纪的人,一起锻炼身体爬爬山,练练气功什么的,因练功的时候,要用红带子系在脖子上,说是这样才能阻断从脚而来的浊气,系得越紧,扎得越久,便越能留灵台清明,沟通天地,这才有个扎颈子教的浑称。但后这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了味道,等朝廷发现不对,已然势大。暗中查访下来,竟然许多官员都是其教民牵扯其中。
里头告以段落,宫人便立刻进去,不一会儿,有个中年无须太监从里面出来,见小太监立在那儿,皱眉叫他跟自己到偏殿去。
小太监轻声细语:“张家老太太当夜清醒了一会儿,因张子令过世,悲伤过渡,说了几句事关伪龙的混账话,张老爷当夜就把老太太外加一丛仆从都给处置了,后来与张夫人秘谈好久,事后自尽而亡。张夫人缓过来,便开始大肆转移钱财。”又说起大笔钱财不知去向的事“早先我们只往张浊其身上想,现在多思量思量,那话到也说得没错,张家这一招分明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临死一搏,丢一个张浊其出来,叫我们抓不到真章。要不然往年那些钱去哪儿了?总不能是挖个洞埋起来了,怎么也有个去处不是?您就想想,干什么事能这么花钱?杜公公虽然年事已高今年初便领了闲职,未堪大任,但他那个‘儿子’可是个能人。和外邦人生意做得极大。杜家的银子可是源源不绝地过去了张家的,张家再大的花销,也用不上那么多呀。”
中年太监听到杜公公这三个字,沉着嗓子骂了一句:“这个老东西,我就不信他半点也不知情。他一口咬定自己久居都城,所谓儿子孙子也不是亲生的,不过是虚有其表聊以□□罢了,一向以来也是鞭长莫及以至管束不力,并不知其行事如何,他长年伴驾从龙有功,陛下对他仁厚,我们又无凭据,明着也实在动不得他,只能软禁罢了。”又问:“那张浊其确实死了吗?”
“头烂了,以至于无从分辨,看身形是他。”
“动手的人既然都死在那里,你可亲自去看了是不是张浊其?”中年太监沉眸
小太监连忙:“夜里得的消息,打算今日便亲自前去确认。”
中年太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派出的这些,也太没用了!杀一个人,折了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