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做什么?”陆玉容立刻会意,也不含糊。
“明日我去宫里请安,会主动奉上沉香木,以供燃烧祛疫气。然后会想法子提醒皇上,京城内现在沉香紧缺,商户囤货不卖。
按照皇上的疑心,定然会找暗卫立时查明。
鸾玉想让殿下今明两日不再出售沉香,专供流芳阁使用。”
陆玉容沉思片刻,似乎想到了更好的主意,“我有法子能让父皇亲眼看见流芳阁内灯火通明,焚香取乐的情景。”
“不会引起皇上疑心?”鸾玉有些惊讶,吴掌柜跟着抬起头,一脸不解的望向陆玉容。
“明日是淑妃忌日,父皇每年都会去金吾门前的城楼上缅怀故人。那座城楼很高,足以将京城夜色收归眼下。
饶是流芳阁离的远,亦能看的清清楚楚。”
淑妃是陆玉安的生母冯阮阮,当年金吾门前一曲水袖舞看的晋帝连连称赞,只可惜,斯人已逝,也只剩下缅怀可做。
“吴掌柜,沉香还有多少?”
吴掌柜拱手,“五间铺子加起来,不过二十车了。”
“除了我们这五家铺子,还有几处在卖?”
“回殿下,统共就两家,卖的很少,达官显贵都从我们铺子里拿货。”
鸾玉看出陆玉容的心思,不禁笑道,“殿下果然阔气。”
陆玉容的手指捏的有些发青,松开扶手之后,渐渐回了血色,他摇摇头,“这件事必须万无一失,哪怕还有两间铺子在卖,也会引起父皇的怀疑。
吴掌柜,今日找人暗中将那两家铺子的沉香全都买完,不管价有多高,悉数屯到东郊库房。”
“是,那流芳阁去咱们那买沉香,我该如何应对?”
“告诉他们,要多少有多少。”
从前吴掌柜卖货,都是余着一些来卖,唯恐出什么纰漏。流芳阁要的多,他也不敢给的肆无忌惮,总是短了一些给他们。
“好。”
待吴掌柜走后,芍药又进来,将桌上的凉茶换了,给陆玉容倒了一杯苦荞茶,柔声细语,“殿下,最近你熬得厉害,伤了肝气,喝些苦荞茶养养身子。”
芍药说完,便立在陆玉容身后,两只手握在袖中,眼睛瞟了鸾玉几次,放佛在催促她离开。
陆玉容端过茶轻轻吹开上面飘着的浮沫,一饮而尽。
“帮公主倒一杯吧。”
“不用了,我一会儿还有事要做,也该走了。”鸾玉明显看见芍药脸上一闪而过的欣喜,女孩的心思,无非那么几点,陆玉容温文尔雅,也确实值得托付。
“你不留下一起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