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不过是以为,高墙大院里常见的行为罢了,可如今,方才察觉些许不对劲。
她抬眸大胆地瞧了男子,浑然贵气,是她所见之人都比不得的,她沉了沉心思,垂下头,轻声细语:“知府大人让奴伺候好大人……”
厉晟敲了敲案桌,沉闷的声响让心底发慌,女子紧张不安,忽地男人朝外喊了声:“进来。”
庄延刚跨进来,一见屋里情形,顿时脸色一白,上前跪到在地:“属下看管不力,请侯爷责罚!”
女子眼神黯淡下来,这般男子果然不过是自己可肖想的。
她身子轻颤了下,为了跪地那人的脸色,似乎她闯进来是犯了很大的错,她意识到自己掺和了不该掺和的事,她脸色微白。
厉晟垂眸,懒得去瞧女子什么神色,只是似笑非笑朝着庄严道:“看来你是越发松懈了,军棍三十,自行领罚。”
三十军棍,即使是庄延,也许卧床几日。
他一丝多余视线都未给女子,不咸不淡:“带下去。”
至于带下去之后如何?那就不是他需要操心的事了。
庄延没有丝毫异议,冷肃着面将女子带了下去,女子脸色惨白,却也没有一丝反抗。
在人退下之后,是祁星走了进来。
“何事?”厉晟眉眼未抬,随意抛了一句,刚刚的事情并未能在他心底留下一丝痕迹。
自来如此,厉晟侯府未曾有女主人,不管是旁府中探子,还是自个儿野心,想爬床的女子不知几许。
祁星面无表情地抱拳:“昨日开始,罗府就在大肆搜集女子画册。”
厉晟挑了挑眉:“哦?为了本侯?”
即使祁星不回答,刚刚的事情也告诉了他答案,厉晟轻啧了一声:
“美人计自来好使,可他偏用错了人。”
祁星冷着脸,对于他这话不作任何回答。
若是当真送了府上少夫人,怕是如今才不会现在这般风平浪静的模样。
“罗闫安传了容祜进府。”祁星说完,见厉晟神情并无变化,才加了一句:“容祜是府上少夫人的亲生父亲。”
果不其然,方才还悠闲靠在椅子上的男人顿时冷了神色。
厉晟敛下眼睑,低低笑了两声,并未说话,却觉得屋里莫名多了两分凉意。
容悦看见男人进来时,并不觉得意外,她刚沐浴完,发丝上还带着湿意,打湿了一片衣裳,紧贴着身子,两层轻纱,露出脖颈间大片如白瓷的肌肤,面颊因热气染上几分红霞,添了些许媚色。
瞧见男人依然是窗户间进来,玄衣未解,半靠在软榻上,她听见声响,回眸,看不见他脸上带笑,微蹙眉不解,走上前去:“侯爷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