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宝灵无亲无故,就结识了你这么一个熟人,我现在走投无路,是真心实意指望着在你的药店打份工,养活自己,我恨不得把你当衣食父母看待,哪敢故意气你?”单纯的粟麦很快对吴尔吐出了真言。她不知道,任何真言落在对手手里都是要吃大亏的。
“你这话是真的吗?”吴尔有气无力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昨天见到你的时候,我都饿了一整天肚子,说起来,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粟麦真心实意地说。
吴尔听了这话,仿佛得了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苍白的脸有了一丝红晕:“救命恩人不敢当,但我确实可以养活你,只要你不坚持到药店上班。”
粟麦看着他说:“为什么?难道你卖假药?怕我举报?”
吴尔说:“帅歌,你别多想,我对你,就是惜才,希望你跟着我干。”
粟麦说:“跟着你?当你的二奶?不,也许是三奶、四奶……”
吴尔说:“帅歌,你说话真难听。”
粟麦说:“我做人有原则的,我不会做你的二奶。”说着,粟麦咬牙收起桌子上的钱,把它还给吴尔。
吴尔慢慢地站了起来,轻轻地说,“帅歌,你真有种。”
粟麦说:“不,我刚才差点丧失信念,违背做人原则。”她的眼前晃过一朵洁白的棉花。这朵棉花是她心里永远的一个痛结。
吴尔突然睁大眼,提高嗓门:“屁,狗屁原则。我就不相信,三千块买不到你的原则。不够,这儿还有!”吴尔从裤袋里掏出钱包,“啪”地扔在桌子上:“都加上,够不够?”
说到钱,吴尔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不仅提高了嗓门,身体也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