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婧的神色仍旧寻常。她知道,从前他的眼里只容得下华盈寒,华盈寒走了之后,他就谁也容不下了,看她的眼神也越发淡漠,何况他心里对她还有质疑。
他收回目光,淡淡道:“阿婧你若无事就先回去,你的婢女得留在这儿。”
“王爷,晴夕是阿婧的侍女,王爷要留下她,阿婧不敢抗命,不过阿婧知道晴夕从前有不少地方得罪过寒姑娘,她只是心直口快,并无恶意,还请王爷看在阿婧的份上,留晴夕一命。”上官婧说完就跪下,伏首磕头。
“本王为何要召她前来,你当真不知情?”
“阿婧只知王爷近来在惩治对寒姑娘不敬的奴才,晴夕她是曾对寒姑娘出言不逊过,阿婧也斥责过她……”
“好了,退下。”
他连等待她把话说完的耐心都没了……上官婧似觉有阵秋风掠过她心底,卷走所有,只留下了寒意。
“是。”上官婧起身,很识相地离开了。
她若不放晴夕来,他会起疑;她若让晴夕来迟了,他也会起疑;她若没胆量露面,他更加会怀疑到她的身上,可即使她来了,也未必能抹去什么嫌疑,只是总比不来的好。
她千算万算,却没算到会出这等天大的纰漏,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上官婧已经离开,姜屿的眼前仍旧只有一瓶迷药,审问婢女这等事无需他亲力亲为,吩咐:“带下去。”
“是。”李君酌招了手,让外面的侍卫来拿人。
晴夕已经吓得失了魂,像具木偶似的被侍卫拖了出去。
晴夕被带走的一幕,路上的下人都看见了,众人摇头的摇头,叹的叹。
近来整座王府都似被阴云笼罩,黯淡无光。
府里老人说,这样的气氛就像回到了从前,那个时候府中还没一位姓寒的婢女。
主子素来易怒,眼里容不得沙子。詹事们对上便如履薄冰,对下则万分严苛,无论奴才犯了什么错,都要重罚。另外王爷身边的大丫头也仗势欺人,在府中横行霸道,欺压下头的奴仆,任谁都没有好日子过。
后来王爷身边多了一位侍女,她性子沉闷却和善,从不为难下头的人,还赶走了那个狐假虎威的管事丫头。连带王爷的脾性好似也因她的出现而改变,变得宽容了不少。
下人们活得越来越安稳,便都对那位寒姑娘万分尊敬,所以这次遭殃的几乎都是太皇太后从宫里带来的人。
晴夕去的地方也是最近尤为暗无天日的地牢。
之前主子宽和,地牢里关押的罪奴一度少了很多,很是阴森,如今里面里面人满为患,不再安静,但到处充斥着男男女女的惨叫,令人更加毛骨悚然。
晴夕吓得浑身发起了抖。
等待她的不是什么幽暗的牢房,而是一间弥漫着血腥味的刑室。
她被狱卒拖着绑到了木桩上,周围有些东西很是晃眼睛,她环顾,发现那一件件被擦得锃亮的刑具。
狱卒看出了她眼中的恐惧,随意拾起一件,道:“这些东西但凡沾一次血,我们就得擦一次,擦得多了才会这么亮。”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将军快跑,那个王爷坏得很》,“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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