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还在狡辩,顾延再度呛声,“这些玩意你藏在家那么多年,藏得那么深,事到如今你还嘴硬说你不知道?”
能不能不要这样。
一声声逼问,冬喜踉跄着扶住桌角,她受不了,语气也变得焦躁不安,音调同之前相比陡然拔高起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些是什么——!?”她开始吼。
她确实不知道,她只觉得头要疼裂开了。
她疼啊。
她吼完,一下子,局势就换了。
回过神男人已经将她扯过来抱在怀里,落入冬喜耳膜的是他一声声有力的心跳。
舍不得,终究还是舍不得,她只要一哭就什么招都没了。
冬喜被他抱着,忽然就特别委屈。
事已至此,她都哭了,顾延也没打算再怎么她了,没办法,他最是受不了她这样。
“冬喜,你哭什么,好好说话就说话,你非要哭,哭什么?你以为哭了我就会心疼你吗?”
男人一边哄一边骂,真是给她弄得半点儿办法没有。
从前她是不会哭的,总是疼也不哭,可现在她动不动就哭,给她惯的。
可她只要一哭顾延就横不起来了,比紧箍咒都好使。
其实顾延他压根也不比她好到哪儿去,但事已至此他无话可说。
冬喜在他怀里颤抖。
闹剧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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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顾延收拾好行李已经是后半夜了,他还抱着冬喜睡了一会儿。
清晨六点,坐上回家乡的车子时冬喜整个人还是懵的,但是男人硬要拉她起来。
睡觉这种事儿顾延压根就做不来,既然他睡不着,罪魁祸首那也别想睡。
早点去,也早点了结,反正在车里也一样能睡,最主要是,他等不了了。
顾延给她关上车门,回头坐上驾驶座。接着他面无表情地侧身逼近帮她系安全带,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他竟然连连系空了好几回。
车载语音的提示也像是出了故障,但是顾延依旧面无表情不闻不问,执意帮冬喜扣好。
终于,扣好后他开始发动车子。
冬喜原本特别困,被从床上强行拎起来,之后一系列换衣服梳洗穿鞋下楼都是男人帮她做的,直到被抱上车。
她本来想接着睡会儿的,可突然的,她居然不困了。
看着窗外陌生的风景,一帧帧,冬喜忽然觉得难过。
“顾延…”她轻轻地叫。视线落在外面起雾的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