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是打不下去了,路小起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一步逼近她,冬喜连连后退。
“我要是不想滚,我就不会滚,我就想缠着你,怎么样?”他舌头在下唇壁顶着,眉眼是邪性,“你知道了这些,你是打算离开我,重新去找那个男人对吗?”
小孩眼底是她从未见识过的狠意。
冬喜被他抵在桌沿,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样生气,因为他骗了自己?还是因为他那句‘仅仅是觉得无聊’。
但是小孩不知道,他只是以为她生气是因为他阻止了她和那个男老板会面、住在一起。
一个因为欺骗而生气,一个却因为妒忌而发疯。
小孩缓缓凑近她的耳朵,这样的举止动作气息真的像极了某人。
他在耳畔一字一顿地威胁道:“我、不、许。”
“听见了吗,我说我不许,你是我捡回来的人,没有我的允许,你哪也不准去——”
又来了,这种感觉。
冬喜忽然觉得面前的人和那个将她绑在暗无天地阁楼里的男人简直无二无别。
她的头又开始疼起来了。
路小起惊觉她不对劲,但是来不及他询问什么,下一秒冬喜猛然栽倒在他的怀里。
女人头痛欲裂,她想吐,嘴巴里喃喃着什么。
路小起凑近去听,在听见她说了什么之后,他瞳孔皱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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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相处得很融洽的二人突然之间气氛大改。
冬喜不仅开始厌弃他、甚至开始害怕他起来。
可这完全不是他的本意,他也是被逼急了——
他害怕女人会重新去找那个琴行老板,会忘掉属于他们的一切,毕竟一开始就是他骗了她,是他断绝了她和那个男人之间的发展。
冲动、恐惧、妒忌,种种的念头顷刻间燎原,来不及他反应。
做完那一切,路小起他后悔了。
可如果后悔有用,天底下就不会有那么多失意的人。
女人那夜过后不再叫他的名字了,而是用背影对着他。
终日脸对着墙。
见了面她也不再冲他微笑,而是不停地说,“你们好像。”
“你们都骗我。”
她脸白的毫无血色,不吃不喝,甚至见了他会呕吐。
而她日夜在睡梦中呼唤的名字只有一个。
她叫:靳旸哥。
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