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多少人想巴结投靠陈家,庄律森费尽心思找人引荐,见了他们却又开始摆谱。
虽然他其实也不太认同大哥对庄律森的拉拢。与这样年纪轻轻就城府极深的人合作,无疑是引狼入室。
陆司麟蠢是蠢,但胜在好控制。
“三陈总。”
林泽早就注意到陈淮琛现身,此时看准时机过来问候。
陈淮琛回过神,见到林泽一个人,微微眯了眯眼,问询的话还未说出口,立刻便收到庄律森打来的电话。
商场里纵横打滚多年的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在情况不甚明朗之前,多得是左右逢源,两边下注的人,不会轻易拂谁的面。陈淮琛当着陆司麟照样接起,连态度都还算和蔼。
会场内人声嘈杂,他调高通话音量,听到电话那头隐隐有婉转亢丽的唱腔漏过来,眉毛向上挑了挑。
凤缘酒楼每日九点准时开唱粤剧,看来庄律森此时的确还在铜锣湾。
陈淮琛调侃道:“小庄先生果然是在热恋期,这么重要的场合也不见出面。”
陈家人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庄律森谦逊地笑笑,没有半点意外:“全赖下属得力,我很放心他。”
陈淮琛道:“想来是已经准备充分,十足有信心,要同我们竞争到底。”
庄律森道:“三陈总讲笑了,我在这边的事业才算初起步,多得是想请教的地方。”
“只不过。”他略略一顿,遗憾道,“今日实在有一眼都不想看到的人,惹不起总躲得起。”
听到这个理由,三陈总呵呵笑了几声,未置可否,随意寒暄几句,率先收了线。
见到林泽出现,陆司麟全程警惕地坐直,却只被视作空气,连眼神都没分到一个。心中不爽地暗骂,狗同主人一样,十足会拿班作势。
他抿紧唇,目送林泽走回原座,又看向与林泽坐在一起的那个中年男子。那人想必就是迅达集团的老总。
近年全球经济整体下行,通常这个阶段港府会将贵重地皮收压在库,留待势态良好的年景再纳入出售计划,以增加更多库房收入。
因此今日的拍卖会,并没有什么稀缺地段被放出,可塑性极强的旧跑马场是其中最受关注的一块。
尽管城中发展商一早听说陈家对此势在必得,都有意卖个面子避开,但仍吸引到不少内地及外资集团参与竞争。
近些年内地城市的拍地门槛越来越高,不同城市的限制条件花样百出,动辄要求几百亿保证金,还需限价摇号,成本同样居高不下。
许多房企纷纷出海试水,港城成为最热门的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