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还算好了,总算还有人搭理你们。我是刚走两步就被人家躲得远远的,连句话都没来得及问呢。”徽墨身上的洗脚水本来就臭,又被身上热汗蒸起来,这气味酸爽无比,靠近谁都被人嫌弃,整张脸都悲伤地皱成块破抹布。
跟他相比谈思危好多了,一身青竹图案文人袍在人来人往里也被挤皱,不过至少还有一身气质硬撑。他同情地看了徽墨一眼,道:“直接露出官府身份不仅打草惊蛇还可能把舆论更扩大化,我们得赶紧想个办法。”
宁姝低头思忖,勾唇道:“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
徽墨眨眨眼:“什么意思?”
宁姝抬起头,笑望他:“你们王府应当不缺银子吧?”
徽墨:……我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吗?
很快,徽墨拿起一盏灯笼飞身上了旁边的小楼,立在栏杆上,数百铜钱朝天一洒天女散花:“瞧一瞧看一看,百两银子重金寻宠喽!我家主子养了一只雪白狮子狗作宠儿,途经此地时不慎教它跑丢了,我家主人心急如焚。各位走过的老少爷们儿都来看一看,只要能提供这宠儿线索,一条十两,两条二十,直接说出下落纹银百两等你来拿。就算没有线索,来凑个热闹扩散个消息,也有十个铜板白送,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啊!”
对寻常货工来说,扛一天的包才赚十几个铜板,百两银子是一辈子做梦都想不到的,一声吆喝立刻引得上百人停下了脚步,挤过来抢铜板,七嘴八舌好不热闹。
“来来来,大家稍安勿躁,一个一个地说。”
看着徽墨手忙脚乱地应付着这些工人,宁姝远远地朝他挤了下眼睛,手动点赞。
这招数虽然简单,不过那几个孩子既然过来想办法挣银子的,只要听到有铜板可以白拿,肯定会二话不说立刻赶过来,大大缩短找人的时间。
徽墨眼尖,站在高处远远看见一艘大船上几个孩子急匆匆走上甲板朝这里跑了过来,他赶紧朝楼下的宁姝使眼色:“来了来了,那边几个好像就是。”
宁姝拧过头,立刻挤出人群往孩子的方向迎过去,可就在下一刻,意料之外的事情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