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此时失去老婆联系,找不到老婆的严述崩溃重启中……
第88章分手
陶秩回想起治疗的三个月里发生的种种,心里已经没有多少波动了,他不知道是否是药物的作用,他的心已经完完全全麻木了,他时常觉得没有精力,以至于抬起画笔都觉得重若千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无法拿起笔来创作,药物作用让他手不停地轻颤,也让他的大脑空白。
陶秩有时也想过,自己会不会再不能拿起画笔,这是个大问题,从很小时候他就开始学画,如果今后再不能画画,陶秩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他能追寻的。
他的爱情和梦想都葬在了未暖的凛冬里,他的躯体还残留着生命力,灵魂却长久地沉寂。
再想起严述,他更多的是感到羞愧和内疚,陶秩觉得自己又被关进了年幼时候的衣橱里,他浑身赤裸伤痕满体以供人取乐。那些夏季晚风下的告白,那些寒夜的拥抱,那些爱的话语,都变成了愚笨画手的拙劣画作,严述没有在清晨第一缕阳光里对他说“早安”,没有在深夜抱着他叫他“宝宝”,没有在季夏的晚风里说青涩的情话,他们更没有重逢,严述从没有一次来找过他,所有的一切,都是陶秩给自己编造的假象。
幸好,这场噩梦终于停了,以一种狼藉苍白的形式。
出院后的半年里,妈妈一直带着陶秩各地旅游散心,在格鲁吉亚的古堡酒店里,陶秩突然感觉很冷,他在酒店工作人员微微讶异的目光里把送来的三床被子都铺在床上,但他还是冷,在被窝里紧紧抱着自己不断打颤,陶秩觉得自己好像坏掉了,捂着自己的脸忍不住哭泣,泪水打湿了枕头,他却觉得好多了,心里毫无波澜的感觉也不好受,他需要宣泄的出口。
妈妈本来睡在另一张床上,半夜她去古堡下面转了半小时,等她上来的时候,陶秩还在哭泣,泪水渐没了他瘦削的脸颊,他睡在三床被子之间,缩成好可怜的一小团。
妈妈把刚买的精油香薰放在床头,淡淡的花香让陶秩觉得好些了,妈妈掀开被子睡在陶秩身边,她轻轻抱住了自己的孩子,陶秩把头搁在她的肩膀,柔软蓬松的头发散在妈妈的臂膀上。虽然陶秩已经长那么大了,但他躺在她的怀里,妈妈还是很容易地想起了陶秩小时候。
妈妈一边拍陶秩的后背,一边哼歌哄睡他,曲调和缓的催眠曲中间数度变了调,变成了破碎的哽咽声,陶秩的手搭在妈妈的脸颊下,指尖不断被温热的泪水打湿,陶秩觉得很愧疚,他不想再让自己的家人为自己担忧,但他总是在麻烦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