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冷聲制止正欲動身的清黎,霜色浮現:「冥頑不靈。」
扶桑一出聲,猙便顫慄不止,連掙扎都被嚇得忘了,它才憶起自己剛剛是被扶桑一袖子拂落水的,也不知犯了什麼錯,就被冷不丁受了責罰。
清黎隔岸觀火,算是看明白了,這上古凶獸比起怕水,更怕扶桑。
瑤池水不停地灌著猙口,它含糊不清地問扶桑:「請神君明示,猙有何錯?」
「起殺念。」
猙委屈巴巴:「只不過是嘴上說說,難道氣頭之上的言語犯禁也算嗎?」
「算。」
扶桑言語沒有絲毫如容情。
猙自知辯駁無望,心中很是氣憤。自己挨著神君的一頓罰全拜那個小仙所賜,原本自己在瑤池外可以輕而易舉一口了結了清黎,可這廝非要說些故弄玄虛的話,讓自己一時懵了,錯放了她進來,還慘遭落罰。
今日落罰,定也要拉此害人的小仙一同落水。
「可這小仙冒犯君上,其罪當誅,才至我生氣,險起殺念。」
它吼地極為大聲,堅信此言一出,君上必要降罪於那位小仙:「她竟然大放厥詞,說君上是她的夫婿!誰都知君上修的是三清無情道法,心中從無男女之間的俗世情愛,怎會娶妻?此妖女簡直是信口雌黃、污衊君上!」
清黎暗暗叫苦,沒想到這廝竟然要跟她魚死網破,嚇得趕忙搖手否認。
眼前之人可是...見第一面就差點用藤條勒斷她腰的扶桑,是說他生來沒有七情也自然無淚的扶桑,此等高高在上、不染俗念的神君怎能容小人思慕何況痴夢,此話簡直是污泥來賴上白蓮,妥妥的污衊,妥妥的羞辱。
「夫君?」扶桑站在梅蔭下,雙手抱胸,素白衣衫粘上幾瓣落梅,黑髮及腰,墨色雙眸難得浮出溫意。
唇角微勾,似笑非笑:「你是這麼同猙說的?說我是你的夫君?」
斑駁梅蔭在他一聲素白的衣衫上留下錯落。
清黎怎敢瞻仰扶桑,早已不假思索地直接跪在地上,熱淚蓄滿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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