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歌行顫聲道:「我不親!……話本里都是這麼寫的!你不要這時候讓我親你!」
楊晏初:「……」
媽的,不想說話了。
他身心俱疲地沉默著躺了一會,任歌行又神經兮兮地拍他的臉:「楊兒,說話,跟哥說話!」
楊晏初嘆了口氣,感覺一開始那股來勢洶洶的感覺已經潮水一樣漸漸褪去,他按著任歌行的肩膀坐了起來,靠在任歌行肩膀上,低聲道:「還行……有點頭暈,再讓我歇一會。」
任歌行一動不敢動,半晌,另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臉:「真沒事啊?」
楊晏初其實沒什麼力氣,但是還是強撐著答道:「嗯。再歇一會就可以了。狼毒到底不比瓮底青,怎麼跟生吃大煙膏子似的。」
任歌行伸長兩臂環住楊晏初,儘量讓他靠得舒服一些,長長地舒了口氣,摩挲著楊晏初的手臂,低聲道:「你嚇死我了,你能不能別嚇我了。」
楊晏初扯著嘴角笑了笑,半睜著眼睛,眷戀地摸任歌行的手,摸到了,就軟軟地扣住,笑道:「我是藥人嘛,總還是有點用處的。」
任歌行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我他娘的要你圖的是你用處嗎,啊?」
楊晏初不說話了。
任歌行乾咳了一聲,曉得自己剛才語氣太沖,又放低了聲音:「我話說重了,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唉。」
楊晏初沉默著,用額頭蹭了蹭任歌行的肩膀。
任歌行自己運了好幾口氣,才悶聲道:「你今天要是有個好歹,你讓我怎麼辦啊?我都……我求你了,你就好好的,行嗎?」
楊晏初不想在這件事上和他再多爭論什麼,那種時候,他撲過去幾乎算是一種本能,再來一次他也還是會這麼做的,再說能給任歌行擋一箭,他其實還是……挺高興的。
但是這個不能跟他家傻子講,一講又要急。
他腰腿用力跪坐了起來,然後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低頭俯視著任歌行,道:「走吧。」
任歌行四仰八叉地坐在地上,兩條長腿搭在一起,他沒有抬頭看楊晏初,有些羞赧地垂著眉目,臊眉耷眼地低聲說:「等會兒。」
楊晏初道:「怎麼了?」
任歌行嘆了口氣,小聲嘀咕道:「……腿有點軟。」